“今上实在是太不像话
！”老太太心头发酸，“怎
舍得逼你长姐从城墙上跳下去？人人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你长姐可是他原配
发妻啊！”
“姥姥，咱们不说这些……”沈茴宽慰。
“好，就算情势所迫，他怎就黑心到把你二姐强抢进宫中日夜虐待！在大婚之
河边有很多这样石头，都是人为搬过来，供人暂歇之用。
今夜热闹，处处都是人。沈茴挑选这地方，因为路边高悬灯笼照不到，有些暗，所以没什人。
阿瘦见人在这里坐下暂歇，赶忙买两个很大花灯，摆在沈茴脚边，以供照明之用。
老太太看
会儿远处热闹追逐人群，有些感慨地说：“这些年百姓日子不好过。也就能在些节日时出门热闹热闹。”
沈茴顺着姥姥目光望向远处，眉眼间慢慢浮现笑容。她说：“好日子会越来越多。”
瞧瞧这个看看那个，笑。半晌，她心里倒是觉得有点遗憾，又无声轻叹道。
·
到河边，这里果然热热闹闹。
因为举国守孝，这里热闹也遮掩起来。比如飘满水面河灯与飘在夜幕中孔明灯都不是往年红色，大部分换上浅浅黄色。出门玩闹姑娘和孩童们，衣衫也都是素色。
沈茴倒是觉得，在火光飘曳相伴下，这种黄色，更加温柔。
老太太却叹口气。她想起今日临出门时，瞥见女婿瘸拐身影，想起沈家不得善终几个孩子。伤感忽然就涌上心头，与伤感同时涌上来情绪，还有怨愤。
她说：“这样世道，不知道什时候才是头啊！”
沈茴怔，转头望向姥姥。她瞬间然，姥姥定然是想起两个姐姐还有二哥哥。
万家灯火，热闹片，偏偏失去人再也不能回来。
沈茴抿着唇，心里也有些伤感起来。可是她很快缓过来，去笑着拉姥姥手，用软软嗓子去喊“姥姥”，向姥姥撒撒娇，哄老人家开心。
下马车，沈茴戴上面纱，裴徊光也不情不愿地将那黑色面具戴上。沈茴与姥姥手挽手往前走。裴徊光走在沈茴另侧。阿瘦落后几步跟在后面。至于阿胖，他并没有跟过来，而是守在马车那儿。
“已经好些年没有出门瞧热闹。”老太太感慨。
沈茴望着姥姥满头华发，心里酸。她温柔笑着，说：“那以后蔻蔻多陪姥姥出来逛逛。”
老太太笑笑，没接话。她知道她蔻蔻有这份心，可如今她已经是皇后，陷在深宫里。连出门都十分不易，今日出来也要尽量遮掩，还哪有那多以后起出来闲逛机会？
老太太年岁大，走没多久，就觉得累得慌。沈茴瞧出来，扶着姥姥在河边块石头上坐下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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