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是会疼
。”
很疼很疼。
她也死
。
梦……该醒。
“贝莉娅。”少年站在原地，左手还停留在杀死蟒蛇姿势，“你还好吗？”
柳余看向他。
精灵般少年安静地站在蟒蛇头前，银色长发被风吹得飘起。
啊，原来是手臂没有。
她想，
原来是手臂没有。
巨大蟒头重重地砸在地上，溅起飞扬尘土。
只被血染得乱七八糟兔脑袋咕噜噜滚到她脚下，三瓣嘴还憨憨地张着，它懵懵懂懂地看着她——
人头脸。
茜茜……死？
柳余愣愣地站着。
她忍不住看向右边。
那边人可真多啊。
他只是看向自己，如冷漠、永不动容雕像。
真远啊，盖亚。
在她以为已经接近他、走入他心底时候，却被棍子敲醒。
“这雪，真冷啊。”她朝着他笑，“盖亚，你想过吗……”
她轻轻地，
似乎还没意识到，生命就彻底终结。
股迟来、巨大痛楚攫住她。
柳余猛地弯腰，把将茜茜脑袋搂在怀里。
“弗、弗格斯小姐……”人们轻轻地，像是怕吓坏她，“蟒蛇死。”
“是，蟒蛇死。”
她想。
那
多人都在保护柔弱娜塔西，卡洛王子，路易斯，盖亚，他们都将她好好地挡在身后，却没有个人，往她这里来。
娜塔西还捂着嘴泪流满面地看向自己：“贝莉娅姐姐……你手……”
为什，要用那样眼神看着自己呢。
柳余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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