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做他外室,她自然知道与他共处室,与他肌肤之亲,不过是早晚事。可想归想,做起来,也是真犯怂。
她主动上前给他铺被,然后“呼"地下吹灭灯。
屋内再度陷入黑暗。
紧接着,阵轻快脚步声哒哒挪到门口,“那大人早些休息。”
门还没打开,那个坐在床上男人,盯着那末俏丽身影,阴沉沉开口,“要去哪?”
说来也奇怪,被人伺候多年,这些动作本该是最熟悉,但此刻想来,竟都是断断续续,处处接不上。
若不是外面天依旧黑漆漆,沈甄甚至觉得此刻她已该十七。
与他处,真真度日如年。
沈甄伺候完他更衣,回头燃灯,将他衣裳叠好,放到个黄花梨荷叶式六足香几上。
然后杵在旁不吭声。
次弄。”
闻言,他不由看看她乌黑柔顺发丝,和那未沾过阳春水十根手指头,蹙着眉头也渐渐松开。
也是。
个月前,她还是那个养尊处优侯府三姑娘。
片刻后,陆宴不声不响地捉住她两只小手,捏着她指头,暗暗用力,像教人握笔那样,教她解开自己腰封。
他怎着她就想跑?
陆宴轻嗤声。
今夜。
要你,你得受着。
不要你,亦不许跑。
陆宴坐到床上,就着摇曳烛光看着她脸,白生生,雾蒙蒙,眼角亦着青涩,亦含妩媚,时竟也入迷。
待回过神来时候,不禁想,她就是让梦中那个自己,至死都忘不人吗?
与此同时。
沈甄步步挪到他身边,悄声道:“大人是要留宿吗?”
陆宴与她四目相对,“嗯”声。
“记住?”陆宴松开她手。
沈甄面色绯红,手都不知该往哪放,只是突然想起他冷冷那句“回话”,连忙道:“记住,大人。”
还成,知道长记性。陆宴想。
沈甄回完话,这人依旧横在她面前,她猜,这应该是让她继续意思。
她脑子里急速回想着清溪平时都是怎伺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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