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慎提起这事似乎有点不大愉快，幽幽道，
虽然不知他找
是什
，但黎阮总觉得心中不安。
“没关系。”江慎揉
揉他脑袋，“被此事牵连进来又不只有你
，该怎对付他，轮不到们来操心。”
黎阮抬起头：“啊？还有谁？”
江慎
笑：“你忘沈无为还害过谁？”
黎阮明白过来：“你是说……圣上？”
黎阮小声嘟囔：“早知道就——”
化神期修士无法简单废除其修为，至少黎阮做不到。早知道是这样，他当时就不应该犹豫。
就该……直接把人杀。
他明明是有机会。
小崽子吃得大半个身子都埋进小碗里，但似乎是感觉到爹爹情绪有点低落，他抬起头，露出那颗已经完全被浸湿，还在往下淌奶脑袋。
信拦住，劈头盖脸给他讲大堆近来发生事。
“据说万寿宴当日，禁卫军在宫中搜查许久，并未抓到从太极殿逃走沈无为。”江慎道，“肃亲王倒是当场就下狱，可就在前两日，也从牢里失踪。看守他狱卒没有听见任何动静，甚至就连牢门都没有毁坏。”
黎阮：“沈无为救走？”
江慎点点头：“多半是。”
黎阮沉默下来。
“离宫时特意吩咐过郁修，这段时间不管有什事，都由他自己做主，实在做不主就去请示圣上，别来烦。”江慎叹口气，“你猜是谁，既知道现在在长鸣山，又敢派人拿这些事烦？”
黎阮：“……”
道理他都懂，为什江慎这前半句话能说得这理直气壮，郁修是上辈子欠他吗？
不过这后半段……
黎阮问：“今天是圣上在找你？”
“嗷呜？”崽崽眨眨眼。
“没事，你继续吃。”
江慎安抚地摸摸他，又张开手臂，让小狐狸跳进他怀里。
“不是你错。”江慎温声道，“你说过妖族飞升之路艰难，杀害凡人性命会有损功德。你苦修这多年，不需为个沈无为破戒。”
“可是这次让他逃，他肯定还会帮着肃亲王做坏事。”黎阮恹恹地趴在江慎怀里，“而且上次他说，他来京城不仅仅是为阻止你继位，他好像还在找什别东西。”
他那天，明明已经把沈无为丹核捏碎，难道……
“是轻敌。”黎阮低下头，“那道士也许不止金丹修为，他恐怕已经化神。毁他金丹，但元神未毁，这样至多让他重伤，不能废他法术。”
达到化神期修士，能随时元神离体，力量已经不再受到肉身禁锢。被毁个丹核，自然也就不是什大事。
而且，达到化神期后，确是该渡飞升雷劫。
沈无为没有说谎，是黎阮小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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