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
会儿，直到江慎都开始觉得有些奇怪，才察觉自己衣袖被人拉拉。
少年看向他，周身那令人喘不过气
，来自大妖压迫感瞬间褪去。他那双漂亮
老者抬起头，触及少年目光，神情猝然愣。
眼神飞快涣散开。
黎阮道：“李村长，
希望你不要骗，可以吗？”
他嗓音也变得不同。
小狐狸原本嗓音更软些，说话时带着尾音，总像是在撒娇。可他现在嗓音变得更加低，也更加空灵。那嗓音带着股若有似无媚意，拖长语调仿佛带着小钩子似，勾得人什
心思都不剩，只想对他知无不言，百依百顺。
老者低下头，不再回答。
这是最难审类人。
他们并不撒谎，但也不说实话，闷葫芦似，叫人找不到话语中破绽。
偏偏还没法动用私刑审问。
江慎无声地舒口气，好在他对这位村长态度早有预料，朝身旁少年看眼。
是深夜，但仅仅这个上午，消息便传遍全村。
江慎摩挲着茶杯，没急着喝，又问：“村长知道本殿下为何来寻你吗？”
老者低声道：“草民不知。”
这位村长据说曾考中过举人，虽然年事已高，仍能瞧出几分儒雅书卷气。他气质与普通山野村民极其不同，举止有礼，说话也客客气气。
江慎索性不与他绕圈子：“村中那怪病，村长可知道是如何而来？”
江慎眉宇蹙起，心底浮现出丝微妙不悦。
就连在床上，他都没听过小狐狸这……这勾人声音。
狐族迷幻术，原来是这样吗？
老者意识似乎已经完全被少年控制住，他用那涣散目光，呆呆地与少年对视，许久，才缓慢地点点头：“好。”
但黎阮迟迟没有问出下句。
少年冲他笑下，轻轻闭上眼。
再睁眼时，瞳孔深处泛起道鲜红亮光。
这光芒红得极其纯粹，衬得少年肤色极白，五官多出几分明媚艳丽。他依旧坐在原处，只手支着下巴，神情仍是副极为闲适模样，甚至还微微笑着。
但他周身气质已经变得全然不同，仿佛褪去过往那些青涩和单纯，隐隐透出叫人喘不过气压迫感。
“李村长。”黎阮轻声唤道，“你看看。”
老者还是道：“草民不知。”
江慎：“那你可知道，自从你报官，官府将病患带走之后，再也没给他们用过药。若不是曹大夫偷偷去给他们诊治，恐怕那些村民早已命丧黄泉。”
“……这些，你敢说你也不知道？”
李村长神情躲闪：“……”
“你知道。”江慎声音冷下来，“你身为村之长，深受村民信任，却亲手将他们推入火坑。你为何要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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