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为
治病吗？
为治病，哄哄他也无妨，对吧？
江慎低下头。
少年坐在小榻上仰头看他。
他
衣服穿得不太齐整，腰带只是随便系个结，领口略微松散，露出胸前小片白瓷般肌理。他好像很开心似，眼底满溢着藏不住笑意，甚至在江慎弯腰时，伸手熟练地搭上江慎肩膀。
黎阮并不知道江慎“良苦用心”，但江慎愿意接受他亲近，这是再好不过事。
他又往江慎身边挪
点，仰头看他：“那你现在能亲亲
吗？”
江慎动作顿。
黎阮拽着江慎衣袖，温声软语地请求：“亲下嘛，你都好久没亲。”
“你……”江慎声音低哑，“你很想要吗？”
江慎还记得，在他很小时候，他三皇叔——就是那位自小待他极好，赠他匕首肃亲王爷——当初就曾经患过癔症。
那时当今圣上还没继位，肃亲王也还住在京城。
肃亲王不知为何突患癔症，开始整日意识不清，癫狂发疯，谁也认不得。
后来被送去封地修养，才慢慢好起来。
正因如此，肃亲王成为如今唯位还在世亲王。
底又软下来。
他伸手摸摸少年头发，温声道：“那也无妨，等回京城，让人给你多做几件衣裳。”
黎阮没有回答，偷偷抬头打量他。
江慎：“你想说什
？”
“就是觉得……”黎阮悄然往江慎方向挪挪，靠他近些，“你好像和之前不太样，你不是不肯与亲近吗？”
越靠越近。
江慎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忽然，外头传来敲门声：“殿下，早膳准备好。”
江慎身体僵，没等他反应过来，少年飞快地撑起
黎阮认真点头：“嗯，很想。”
他是真很需要些精元，不然尾巴要藏不住。
江慎吞咽下。
虽然在少年认知里他们已经曾经相熟，但江慎如今不记得那些事，在他记忆中他们不过刚刚相识。于礼，他是不该与少年太过亲密。
但……
其他几位亲王，都在当初夺嫡时，便被身为二皇子当今圣上以各种方式除去。
与当初肃亲王癔症比起来，少年意识清醒，行为举止并无异常，病情应当不算严重。
既然肃亲王都能通过修养慢慢康复，没道理少年不行。
只要不再刺激他。
这便是昨晚江慎与冯太医商议过后，得出结论。
结果昨天还抱着他睡觉。
如果不是黎阮现在已经恢复法力，这夜下来，江慎又要被他吸得该吃补药。
“这样不好吗？”江慎道，“你跑这远来找，不就是希望能对你好些？”
他没把昨晚冯太医话说出来。
患癔症，问题可大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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