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定是疯
。
儿时被折磨辱骂
时候，少年时被刻意针对、几近丧命时候，裴寂从没亲口说出这个字。
如今却以这样目光望着她，低低道声“疼”。
致命,bao击。
尚存理智值：……
脑海里有个声音在不断重复：机体损坏，损坏，无法修补。
量缓声开口：“是不是很疼？”
这是个有些多余问题，因为想都不用想，按照裴寂性格，定会冷冰冰道声“不疼”。
他从来都是这样性格，无论多
难受，只会言不发藏在心里，不会告诉任何人。
然后在寂静房间里，宁宁听见熟悉声音。
裴寂说：“……疼。”
噼里啪啦砰砰砰，脑袋里烟花炸个不停。
理智是什东西，它曾经在她身体里存在过吗？
似乎没有。
宁宁听见自己声音：“那要怎样……你才会不那难受？”
老天。
清澈少年音，微微带磁性，更多是生硬笨拙语气，却也有点点委屈。
电流从耳畔开始滋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传遍身体各个角落，每滴血液都为之痒痒地酥。
宁宁怔怔低头，与裴寂四目相对。
他也抬眼望着她，面上尽是蔓延开来薄红，直浸到上勾眼尾处。鸦羽般长睫倏然眨，牵引出黑瞳里碎光浮动。
他未曾向谁服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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