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
片刻，钱恒才有些头痛般地轻笑
声：“这两个没用
家伙，这
快就把
卖。”
“没，没，他们守口如瓶，谁也没告发你。”成瑶生怕钱恒对谭颖包锐进行加班报复，立刻解释道，“是自己发现。”
“嗯？”
“因为平时们从来办案都是各自独立，不会过问对方案子。
——
只是成瑶虽然心里下定决心，但这种事，并非光有态度就能成功。安顿好林凤娟家后，成瑶对这个案子仍旧没有突破头绪。
倒是谭颖给自己打来电话：“成瑶啊，案子怎样？庭前证据交换顺利吗？”
成瑶简单和谭颖说几句，结果刚挂她电话，包锐电话又来。
“成瑶啊，听说你这个案子遇上邓明，他这家伙口碑很差啊，看网上果然开始带节奏给当事人施压，妄图用舆论压垮你当事人，另外影响审判，你办这个案子，有没有困难啊？”
最大程度来平衡各种法益，努力做到最大程度公平，然而在现实里，每个人受教育程度、收入情况不同，直接导致法律资源不平衡。
卢建这种人，可以请最好律师，而林凤娟，只有自己提供法律援助。
钱恒认可法律这种最大程度公平，他足够成熟，因此知道任何制度，都有它不足，能保护最大程度公平法律，在实践中自然做不到绝对公平。他认可并且没有想过改变这点。
成瑶原来对于这点，带点懵懂，和钱恒经历个个案件后，她下意识便觉得钱恒观点都是对，只是总觉得还有些什疑惑萦绕在自己心间。
而也是直到这刻，成瑶突然想明白。
如果只是谭颖电话，成瑶还没觉得什，那包锐这个电话后，成瑶算是反应过来。
挂完包锐电话，成瑶径自给钱恒打过去。
“不是说好这个案子让完全独立办吗？”
钱恒虽然声音不自然，然而却极力否认道：“不是放你独立吗？你看你这个案子到现在问过吗？”
“对，你没过问，因为你找谭颖和包锐来问。”
她想做那个退潮后在沙滩上捡起条条小鱼扔回海里小男孩。
天真，傻气，力量单薄到完全无法和大环境抗衡，然而每条小鱼在乎。
她可能年轻，可能冲动，可能过分热血，可能还情绪化。她理解法律资源不公平，也无力改变，然而她并不准备简单接受这套规则，她想要竭尽所能，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做出改变，给予更多林凤娟这样法律救济。
对于自己，这或许只是自己未来执业人生里个微不足道案子，但对于林凤娟，可能将改变她人生轨迹。
这个案子，她定要做到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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