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芝想着，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大概就算他坐在方木森对面，对方也不会多看他几眼。
但他能看人
眼就心满意足
。
吃饭时，方木森果然对耿芝视若无睹，耿芝也没有打扰他，只是听见几个同事聊天时偶然提过几句，说这两天方哥很忙，好像有些疲惫。
耿芝不由自主地多看方木森几眼，直到看见方木森对着面前
餐盘慢慢皱起眉，耿芝才只得控制着自己管住眼睛。
聚餐结束，时间还早，玩嗨同事们不想散场，最后拍即合，干脆去附近酒吧续摊。
不过对此，耿芝也只提句就转话题。
“另方面……你还记得他说要去相亲那天
？”
林与鹤点头：“嗯。”
那天耿芝买好大泡芙，林与鹤记得第二天方木森还请假。
耿芝缓缓抬手举高，手背遮住眼睛。
当初在宴会上、在辅导机构里被冷落被排挤沉默模样，迥然相异。
“他原本就该发光，会吸引所有视线——如果不是待在
身边被压抑。”
耿芝第次对复合想法产生动摇。
“之后又去过几次，都没有告诉他。不过小森很敏锐，次数多他就发现。“
“后来渐渐，也就没再去。”
耿芝无可无不可，他吃饭时就借口刚吃头孢，没有饮酒，接着去酒吧估计也是点牛奶。他看见方木森最初似乎有些迟疑，不过最后大家都想去，方木森就没再说
“就是因为那天晚上发生事，让不能放开他。”
——
胰腺炎保守治疗般在周左右，不过在林与鹤来看望过第二天，耿芝就出院。
他和方木森在工作上还有合作，这天晚上还有聚餐。虽然之前为给人空间，耿芝直都在线上联系，但对这好不容易等到难得见面机会，他却实在不忍心放弃。
聚餐就意味着人很多，不用独处，小森大概也能自在些。
林与鹤短短地呼口气，消化起这个复杂故事还是有些超负荷，他问：“那这次呢？你怎又决心要追方大哥？”
“方面是父母那边完全同意。”
耿芝说得很平淡，林与鹤却清楚完全没有这简单。虽然他年纪小不知道耿芝和方木森恋爱事，但前些年，耿芝和耿父关系却是相当恶劣，耿芝哪怕回国都只会找林与鹤过年，并不愿意去自家那边。
直到近些年来耿父生场大病，十天里连下三张病危通知书，在生死边缘走遭，耿芝奔波各处为他寻找最佳治疗方案，在国外疗养陪护那些日子里，父子俩才终于慢慢达成和解。
而从当年坚决反对，到现在主动问起耿芝和初恋进展，林与鹤真很难想象这其中转变到底耗尽耿芝多少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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