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吗?”
陆难问。
他语气很平静,平静得出人意料。任再好脾气
陆难点头:“嗯。”
林与鹤擦擦脸,他脸色依旧苍白,像是凝聚多年霜雪,再难被融化。
“可是,不是所有人都有任性资格。”
他终于抬头看向陆难,目光沉寂冷静。
“哥哥,不相信拯救。”林与鹤缓缓地摇摇头,说,“没有办法相信它,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个人身上,总会有崩溃天。”
林与鹤把刚刚吃下去东西全吐出来。
他过很久才缓过来,接过陆难递来温水漱漱口,虚弱地伸手打开开关,把那些秽.物冲走。
陆难看着他,说:“不想吃不用勉强。”
林与鹤低着头,脸色煞白如纸,小声说:“对不起。”
他们走出卫生间,天还黑着,只有开灯别墅在深夜里孤独地散发着光亮。陆难叹口气,说:“你吃东西不是为让安心,宁宁。”
端来卧室吃提议:“不用麻烦。”
他去洗漱间洗把脸,就和陆难去餐厅。
菜品很清淡,正适合许久没进食后比较虚弱肠胃。陆难把汤勺递给林与鹤,看着人低头喝口,然后见他轻轻皱皱眉。
“吃得下吗?”陆难问。
林与鹤点点头,把汤咽下去,继续缓慢地安静用餐。
他已经用词很委婉,没有用“伤害”和“背叛”。
人在受伤时候得到温暖,孤注掷地把所有寄托在这温暖上,就注定会被伤得更惨。
外公和妈妈去世之后,林与鹤也曾把情绪寄托在爸爸身上。
灯光惨淡,蜀地冬日也难逃严寒。外面起风,冷风在漆黑夜色中呜呜作响,听得人遍体生凉。
沉默在室内蔓延,不知持续多久,才终于被打破。
“别再因为不想让别人担心而伤害自己。”
“没有必要。”陆难说,“放松点。”
他拿着温热湿毛巾,想把人擦下脸,不过林与鹤自己却伸手接过去。
林与鹤并没有点头应下来,他望着手里毛巾,轻声说。
“你说过,想让任性些。”
餐厅灯光是暖色,照在林与鹤脸上,给那苍白神色增添点温度。休息完之后林与鹤状态比白天好些,虽然眼睛有些肿,但唇.瓣并没有干裂,也恢复淡淡浅粉色。
而且他吃东西也不少,看起来情况确好多,让人安心许多。
陆难没有急着提白天事,吃完饭,他就让林与鹤先去沙发上,自己把餐桌简单收拾下。
但他才刚把碗筷端走,就听见压抑干呕声。
陆难走到客厅,人已经不见,他是在卫生间里发现林与鹤,单薄青年佝偻着背脊对着水池,剧烈地呛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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