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溪有些忐忑，她担心顾雪涵会反对他们接这个案子，毕竟这种浑水，代理费又不高，还容易搅得
身腥。
只是顾雪涵
做法出乎齐溪意外——
顾衍看也没看齐溪：“她会把程俊良约出来，然后处理这个事。”
齐溪相当惊喜：“顾律师真好！她要是出手，程俊良定稳
！”
齐
顾衍声音镇定自若：“何况这个方案，
确实也想到，也默认,没有阻止你去和程俊良沟通，被姐训话也不冤。”
话是这样讲，但……
齐溪有些不服气：“没你想那
脆弱，既然确实是想不完善不成熟，顾律师训，也会虚心接受，才不至于动不动就哭。”
齐溪想想，觉得还是要为自己澄清下：“觉得还是挺坚强，哭肯定不会，最多难受下吧。”
“不会哭？”顾衍面无表情道，“那上次是谁接艾翔案里对方影视公司电话，被对方喷几句眼睛就红？你以为姐是什好东西？只是喷人不带脏字罢，你被她喷完要是内心记仇，万找寻仇泄愤怎办？”
因为顾衍“认罪”,顾雪涵很快就给齐溪安排别工作，让她先出办公室，把顾衍留着继续单独训话。
齐溪在办公室外忐忑地等半小时,才看到顾衍从里面出来。
这半小时里，齐溪边修改合同,边心里是巨大愧疚和羞赧，还有对自己短视无地自容。
她沾沾自喜自作聪明地觉得自己利用法律专业知识钻法律漏洞,可以让程俊良从这个事里摘干净，然而听顾雪涵分析，才觉得自己愚蠢。
而更愧疚是还让顾衍替自己背这个黑锅。
这话齐溪觉得要抗争：“是那种会寻仇泄愤人吗？！”
“难道你不是？”顾衍平静地看向齐溪，“那毕业典礼骂是谁？”
“……”
齐溪觉得和顾衍这个血海深仇是过不去。
“不过那现在怎办？总不能看着程俊良真去赔偿十二万吧，虽然他弄丢原件是有问题有责任，可卢娟逮着他想讹钱也是有问题呀。”
主动背黑锅受害人倒是挺平静，面对齐溪鞍前马后嘘寒问暖,顾衍别说邀功,甚至可以说是毫无表示,这反而让齐溪更愧疚——
“你刚才就应该供出。”
“供出你让你被姐骂？”
顾衍看齐溪眼，然后他移开视线,重新看向电脑，像是在忙着回邮件样子,“姐发火训人起来按照你性格根本承受不住,到时候你被骂哭骂心理崩溃,团队里工作谁干？”
“你不用小心翼翼感谢,没那伟大,只是觉得麻烦，讨厌别人哭，也不想安慰别人，更不希望团队里有人情绪波动会影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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