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包着食物，说
串听不懂
话。
顾徐唇角稍稍扬扬：“你在说什
？”
姜白快速咽下巧克力豆，又将刚才话复述遍：“你是饿来找吃？”说着将手里零食递过去，“巧克力豆吃吗？”
姜白嘴角沾着残留巧克力，顾徐盯着看会儿，抽张纸巾走到姜白面前，“不要。”他蹲下，抬手去擦姜白唇角，“你这里沾东西。”
厨房灯没有打开，只有冷藏室光笼罩在两人头顶。
黑暗里，咔咔声越来越清晰，是唤醒他那道动静。
顾徐即将落下脚放轻力道，悄无声息下楼梯，自动感应灯没有亮。
下到楼楼梯口，不远处厨房投出来道不明显微光。
咔咔声就是从厨房传来。
陆季天？
顾徐垂着头，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安静会儿，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飘窗，蹲下静静注视着月光下橘子树，树梢绿芽又冒出来不少，微微卷曲着，再过不久，就会长成片健康树叶。
顾徐忍不住抬手想去碰碰它，却又在快碰到它时停住。唯恐碰坏它。
顾徐静静看几分钟，这才起身回床，走几步感觉有些口渴，往桌上瞄眼，最后瓶水被他昨晚喝掉。
他往门口走，打开门正好出去，突然发现对面门投出淡淡光亮。
……
顾徐梦里。
是此起彼伏哭声，还有无边无际黑暗，温暖手抱着自己，然后点点变冰凉。
很快，身体不断往下坠落。
温暖手消失。
离得近，姜白甚至能闻到顾徐身上淡淡橘子清香。
姜白瞬间有点茫然。
顾徐服务那好，还帮队友擦嘴吗？
顾徐指腹若有似无碰到姜白嘴唇，有点软，有点温，忍不住手下用力按下，他
顾徐想着，几秒走到厨房门口，刚要进去，就看到冰箱冷藏室大开着，熟悉身影蹲在前面，面前散落着无数零食包装袋。
“咔咔……”
有节奏嚼着巧克力豆。
顾徐认出背影，薄唇微微动动，到底没出声，转身要回房间。
姜白两边脸颊塞得鼓起来，隐约听到身后有动静，他下意识转头，恰好顾徐抬脚要离开。
姜白还没睡。
顾徐眸色沉沉，是失眠吗？他抬脚走到对面，曲手轻声叩门。
安静走廊敲门声再小也很清晰。
顾徐敲两下没反应就停住，也许姜白只是睡着没关灯。
他收回手下楼。
黑暗空间唯独只有他，黑，冷，安静。
咔。
咔咔。
突然，道遥远声音打破永无止境黑暗。
被子下手不自觉用力抓紧床单，顾徐下睁开眼，他猛地坐起身，皎洁月色落在他额头，全是细密冰凉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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