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喜呆愣,未曾想过澹台熠这般重拿轻放,顿时有劫后余生之幸,忙不迭地应下,重重磕几个头,下去。
只是退到门外,曹喜才回过神来,他竟也没问陛下是要送何种伤药!不过想
虽他声音柔和,但那语气和内容散发出来不悦味道却叫曹喜汗毛都竖起来,当即跪下告罪。
澹台熠道:“曹喜,你若直乖乖办事,孤倒能容忍你几分,如今你胆子也大,敢对孤指手画脚?”
曹喜忙不迭告罪,“是奴僭越,陛下恕罪!”
澹台熠道:“你近日心思倒好像不在正事上,孤忍你次两次,你竟全然不知。让孤想想,你是听宋卿说话好听,也想效仿,博孤欢心?”
曹喜心惊肉跳,浑身发汗,脸色惨白如鬼,“是奴异想天开,是奴异想天开,求陛下宽恕奴罪过,奴必定尽十二分心来伺候陛下!”
到此处,心境已是豁然开朗,有种说不清得意,宋卿那些夸奖之词他还记得。虽然显得很放浪形骸,却也无比真诚,对于个顶天立地男子汉而言,已经是最大夸奖。
酒后宋卿,没有君臣之礼,对他倒是显得亲近许多,连夸奖都那般大不敬,深得他心意。
越想,心思越荡漾,唇角也翘起来,流露出几分愉悦来。
曹喜为他端来茶水,见他唇角含笑,看着心情不错,时犹疑起来。
澹台熠注意到曹喜打量目光,心里不喜,露出几分不耐。
澹台熠轻声细语道:“你若想博孤欢心,见孤时不要这般害怕,孤倒还能信几分,毕竟宋卿与孤说那些话时候,脸上都带笑,无畏也无惧,言行皆像孤表明仰慕之心。”
“而你,于孤并无仰慕,有无非是害怕,怕孤杀你。”
曹喜冷汗泠泠,耳朵轰鸣,心知今日恐怕就是他死期。
然而澹台熠并没有动怒,虽不喜曹喜,但身边也确没有伺候人,他也懒得再计较,因而曹喜逃过劫。
他敲下桌子,忽然道:“你去国公府趟,为孤送去伤药,孤国库里,这类伤药总要多许多,宋卿受苦,孤也该怜爱心疼几分。”
曹喜察言观色,连忙道:“陛下可是在想宋公子?”
澹台熠微微眯眼,虽没有看他,却也不怒自威,曹喜心惊胆战地道:“宋公子那般冒犯陛下,陛下宅心仁厚,不予计较,已是天大恩典,只是陛下不罚他,叫别人知道,难免心生轻视,久而久之,岂不是纵容此等风气?”
澹台熠终于看向他,唇角微微挑起,道:“你意思是,让孤罚他?”
曹喜小声道:“毕竟宋公子犯大不敬之罪,陛下应当稍稍惩戒,以示警告。”
澹台熠道:“孤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孤需要你来教孤怎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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