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也许还有挽回
余地。越拖只怕越不堪……朝廷
天比天弱，可徐凡，却天比天强啊……”
“老帅，您又何必这样辛苦自己？救不
就不要救，就算徐凡得天下，还敢委屈老帅你不成？谁还不知道，这朝廷没得救！”
戈什哈头儿再也按捺不住，大声吼出来。周围戈什哈们个个不语，可是看他们表情，也是赞同这番话。他们久在刘坤身边当差，也算是靠近中枢。刘坤又有个喜欢教手下读书习惯。他们这些戈什哈，算是肚子里头有点墨水。朝廷不行，全天下都知道，可是就是因为更没有个能慑服天下豪杰出现，才拖到现在。徐凡崛起，朝廷却是昏招迭出，气运谁属，已经可以说分明得很。要不是这朝廷衰弱到极点，徐凡会几年之内久走到这步？挽末世气运，本来就是近乎不可能事情，连李鸿章也不过就是敷衍二十年，敷衍不下去干脆回家，刘坤还能强过李鸿章不成？
刘坤看看他们，长叹声：“拿水……”
身边戈什哈掏出水葫芦，葫芦口却被冰裹上，用小刀敲开冰层，这才费力打开盖子。刘坤接过来喝口，冰冷水冻得他个哆嗦，却也精神振。
“……你们不能拦着
老头子当孤臣孽子啊！说句心里话，这个孤臣孽子老头子也不是要非当不可。可是现在是什
情势！直隶乱成这样，几十万拳民说话间就能糜烂北地，到时候，能惹出天大祸事！徐凡赶来收拾也晚！现在还能震慑，到震慑不呢？宋庆毅军来，两军合力，还能保住直隶不乱！老头子拿来说服宋庆，也就是这点血诚！
徐凡就算北上，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实在挡不住，认输就是。实在老面子抹不下，殉大清也没什不得……可是不能让这拳民祸事，起在老头子手里啊！老头子也是竭力在保点这天下元气！”
刘坤缓缓吐露心声，语调沉郁。身边戈什哈都默然不语。最后还是那戈什哈头儿勉强说句：“老帅……你得保住身子骨啊……要安住北地，你也不能先累倒不是？”
刘坤也勉强笑笑：“好，听你！放慢点儿速度，停就别停。前面眼瞧着就是南口，进县城们换马，到宋庆那儿，老头子先睡个天，这样可好？”
他态度如此，手下戈什哈还有什说。也不再休息，勉强催马，放慢点速度朝前赶路。这儿已经靠近直隶西边天险南口，官道崎岖狭窄，周围丘陵也逐渐变成山地，越发难走。继续干个把时辰路，眼见得就到处谷口，两边丘陵将狭窄官道死死逼住，道路不过容三马并行，更是曲折无比，队尾已经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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