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悦抬起手，触到
自己冰凉
耳鳍。
因为太过于警惕，因为年轻，他没有控制自己能力，它们想出来现眼就出来。
电视漆黑屏幕里，表情冷冰冰少年，正顶着
头雪亮白发，白得晃眼。
斯悦防备地看着周文宵。
周文宵眼底温和真实些，“阿南小时候，定也是这样。”他透过斯悦，看见已经消亡近百年伴侣。
估计没人会理解周文宵。
“谁需要你理解？”谁愿意被个神经病理解？
斯悦垂下眼。
半晌过去，他没听见周文宵回应，抬起眼看向对方，发现对方歪着头，认真地盯视着自己。
“斯悦，你是白色人鱼吗？”
候语气和眼神，像小虫子样，扎得斯悦浑身不适。
情绪影响生理，斯悦感觉自己耳后鳞片好像出来。
角度问题，周文宵看不见。
斯悦没有回答周文宵问题，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漆黑电视屏幕，让周文宵个人唱独角戏。
“
认识白简时候，他还跟在阿南身后叫老师，转眼，他已经是这
多人眼里白简先生，”周文宵神情散漫，他靠在沙发上，完全看不出刚刚杀过三十四条人鱼样子，“你说，他现在，会不会因为自己当年杀阿南而感到后悔？”
“白简想必很爱你，”周文宵换个姿势，十指交握在膝上，“研究转换这多年，转换不仅要看人类体质，也要看人鱼体质，更要看双方情感，人鱼基因很聪明，它可以分辨主人情感，从而选择要不要努力转换人类。”
周文宵忍不住笑两声，斯悦从他笑中看出点儿幸灾乐祸意味，“他越爱你，他体内越纯净基因就会对你交付得越多，对他自己伤害就越大。”
“同样，他对你交付基因越纯粹高级，你转换风险越低。”
“如果不是阿南对他诅咒，他现在最多能活个六百来岁吧。”周文宵痴痴笑个不停。
“本来还想利用阿南基因
周文宵抬手指指斯悦，“你眼睛，是白色。”
“睫毛是白色。”
“耳鳍是白色。”
“你头发也是白色哦。”
“你……”周文宵语气有些恍惚，“居然是白色吗？”
斯悦不喜欢周文宵说起白简时这轻蔑口吻。
“杀该杀人，为什要后悔？”斯悦没忍住怼周文宵。
周文宵点都不为斯悦话感到生气，还是小孩子嘛。
“白简年轻时候，和你样，正义感太强，不杀阿南，也不会影响他什，为心里那点儿可怜正义，被阿南惩罚，得到永生诅咒。”周文宵无奈地摇摇头，“不是很理解。”
周文宵不理解白简，同样，斯悦也不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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