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哪里都是样,伺候个人和伺候群人也没有太大区别。
此生都不过是器物罢。
他俯着身子浑身颤栗,可等许久却只觉眼前亮些,微微抬起身时却见林肃坐在旁椅子上,就那打量着他。
清溪低下头去,不知是何意味,他听顶上人授课,也从未听过有这种客人,让人总觉得做多是冒犯,不知如何自处:“主,主子……”
“你已经脱倌馆,可还想做伺候人营生?”林肃坐直身体,凑到他面前
“把你从翠浓馆偷出来。”林肃笑道。
清溪瞪大眼睛,本来纤长圆润眼睛硬生生瞪成圆:“这可怎是好?奴虽是贱籍,可偷窃却是要判罪。”
若被爹爹发现自己不见,定会怀疑自己偷跑,旦被抓回去,只怕会被打个月都下不床。
他目光转为恐惧哀凄,眼看着就要下床跪下求林肃放他离开,林肃不好再逗,将户籍文书和卖身契递到他眼前。
那低垂含泪眼睛又瞪成圆,像是极为不知所措:“这……”
能够平安长大,即使家庭贫困些,谁也不会想要沦入那种地方。
马车并未直接回林府,而是在处小院停下,清河府买下处二进小院并不麻烦,刚好可以用来给清溪暂且安身。
付过车夫银钱,林肃抱着人入院内,院内无人,应物品却是干净,人放在床上,林肃随手从那书架上取下本书坐在旁边等他醒来。
书倒不是那些骈文诗赋,而是话本闲书,写些才子佳人故事,闲时读来只当是解闷。
夜色渐黑,烛火燃起来,清溪轻声嗯声,似乎想醒来时候觉得裹紧些,挣扎扭动,眼睫微微颤抖着。
林肃失笑:“怎,不识字?翠浓馆头牌不都要陪客人吟诗作对?”
“识得。”清溪掀开被子,正打算下床给林肃磕头,却被按在床上,“主子,奴家不能待在主子床上。”
日为奴,终身为奴,谁拿他卖身契,他就是谁。
“你可是人,侍奉主子难不成还要陪你在地上?”林肃轻轻抬起他下巴问道。
清溪张张嘴巴,却是俯身下去:“请主子享用。”
林肃笑道:“醒?”
清溪眼睛睁开,其中有几分迷茫,待看清身旁椅子上坐人时猛地坐起来,四下打量有些惊慌:“这是哪里?!”
他怎睡着?不过睡觉,为何醒来却在此处?
“处住处,”林肃撑着头好整以暇看着他回身,“你不好奇你怎会在这里?”
清溪掀开被褥,见自己里面还是那般穿着,只是身体并无异样,也无嬷嬷们说难受疼痛:“客官可否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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