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死于生命之泉
那个西装男，《功德簿》中甚至没有提示：没有加分，也没有扣分，或许因为杀死他并不是容远而是《功德簿》，所以他就像是任何
个死因跟容远毫无关系人样无论生死都不会溅起半点水花，甚至连名字也没有留下来。
假如金阳真因为它这个提议而死，豌豆无法想象，容远该会怎
看它？就算这件事没有真发生，这整天，容远也没有跟它说过句话——没有质问，没有怀疑，没有讨论，也没有指责，他只是沉默着，沉默地让人心慌。
傍晚，补习结束回到宿舍以后，容远把门外挂牌换到背面“请勿打扰”字样，换
身衣服，说：“豌豆，找到余强。”
豌豆精神振，立刻道：“是。”
在之前调查
“放心，
不会躲也不会藏。这样吧，后天晚上，后天晚上你来找，到时候，会解答你所有疑问，绝无欺瞒。也希望你能答应个请求。”
……
“哎，你觉不觉得，容远今天有点不太对？”甘正咬着笔帽，跟旁边倪子昊小声说。
“是吗？”倪子昊抬起头，眼神迷惘地在容远和于拙身上左右移动，显然他不太确定“容远”是哪个。
“算，就不应该跟你说这个话题，做你题吧。”甘正无奈地摆摆手说。只是这个房间里再没有第二个可以跟她聊天说话人。容远冷漠，于拙刻苦到让人觉得打扰他是种犯罪，唯好说话倪子昊却脸盲加迷糊透顶，甘正觉得自己就是这里唯正常人——不，也许在他们眼里，这正常自己才是唯“不正常”吧？
甘正叹口气，不想做题，叼着笔趴在桌子上看着容远侧脸，总觉得他跟以往有些不同。
【规则十六，非契约者使用超出本世界科技水平功德商品，将被规则之力抹杀。】这条新规则让豌豆意识到自己犯个可怕错误。确，《功德簿》大多数规则都会说明惩罚扣分标准，只有规则六是不同。它说功德商品不能轻易交给别人使用，却没有说这做以后会发生什，这无形中让人以为即使违背这条，最多也只不过是扣功德值而已。
但其实并不是，这条规则之所以没有扣分标准，因为违背规则以后受到惩罚并不是契约者，而是接受功德商品他人。
《功德簿》对契约者是比较宽容，它总是愿意给契约者第二次机会，在很多规定上都体现出这点。所有规则中会立刻执行并真正威胁到契约者只有两条，条是规则负分抹杀，另条是规则二，契约者主动泄露《功德簿》存在会解除契约。
但它对契约者以外其他人，却冷酷到视如草芥，轻易决定着他们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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