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语
他们之间也不算有家国之恨,南溪出兵尚朝,尚朝也出兵南溪多次,这人即使夺楼关,他入那处时也未见什破损伤亡,可见这人治军颇严,对尚朝百姓也如对南溪族人样。
唯症结本在和亲,他虽是好心办坏事,可他确实是好心,能察他之艰苦,即使他想怀疑他有什坏心,也想不出他有什可让他图谋。
这人真心实意,反而是他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
“倒不是贪凉,只是入寒水游泳可强身健体,延缓衰老。”沈醇笑道,“阿白不必担心。”
“强身健体?”齐语白第次听这种说法。
齐语白起身道:“大王,夜深,妾身服侍您休息吧。”
沈醇笑意微深,起身道:“好。”
齐语白近前,伸手时对方低下头,他抬起眸时与对方视线交错,轻轻别开解下头顶缎带,挂在旁后又解着腰带。
原本担心他会像昨天样捣乱,却不想男人只是中规中矩站着,只是目光落在他身上有如实质。
齐语白顶着那样目光,手指触碰到他衣领时略觉湿润:“大王今天出汗颇多。”
样,递给兰月:“收起来。”
兰月疑惑瞬,将绣篮放在自己线堆中时沈醇掀开厚重帐子进来。
“大王。”兰月行礼。
沈醇看着比以往要亮上不少帐篷,转身时迎上桌边起身行礼人:“大王。”
“怎点这多灯?”沈醇坐在榻上问道。
“强身健体你也不能去。”沈醇扬眉道,“那水对女子太过寒凉。”
“妾身未想下去。”齐语白收他衣服放在衣架上道,“大王清洗休息吧。”
沈醇只着里衣,用热水洗着脸,抬首时只见刚才服侍人已经坐在镜前,摘掉头顶步摇,乌发散落,只余简单发髻落在身后。
耳坠取下,虽是女子梳妆姿态,却没有什脂粉气,反而从侧看,已能看出青年轮廓,俊秀如玉。
“为何不着南溪服饰?”沈醇走到他身后问道。
“去雪山湖里游遭,应该是发间水滴在这里。”沈醇扯扯衣领道。
“如今冰雪初融,湖水冰冷。”齐语白轻蹙眉道。
那冰水下去游泳,怕不是会寒气入体。
“担心?”沈醇笑道。
齐语白轻应:“嗯。”
“在看书。”齐语白说道。
沈醇看着他指间痕迹,目光微侧,从绣篮上划过笑道:“夜晚看书不要太久,太亮或太暗都伤眼睛。”
“是。”齐语白应道,“多谢大王关心。”
侍从送进水,走时拉兰月下,兰月回神,随同退出去,帐角收紧,齐语白轻轻沉口气。
这个时候回来,当然是为睡觉,不过有癸水在,应该没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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