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郁……”她声音嘶哑地唤
声，眼角似是还有梦里残留
泪水。
林郁握住她双手，神色温柔又悲伤，让她想起梦中爸爸。白芷眼角又有泪水滑下，她回握住林郁手，声音哽咽道：“阿郁，
爸爸他……是卧底……他定不是杀你妈凶手……你等，定会查出真相，找出真凶……”
林郁眼中有滴泪悄然落下，他边伸手将白芷脸颊上泪水轻轻拭去，边柔声道：“不用查，也不用找……你说什
，就信什……”
即便那日他亲眼看见白青柏开枪，即便他内心深处并不觉得还有所谓真凶，可他不要她再查下去，死者已矣，重要是活着人，他只想她平安健康地陪在他身边，而不是次又次地陷在枪林弹雨中，次又次地徘徊在死亡边缘，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
他不要再看到她流血受伤，不要，再也不要。
“你不高兴吗？”白芷敏感地察觉到他叹息，疑惑地问他。
“高兴，当然高兴，好女儿，爸爸直以你为荣。”白青柏摸摸她头，热泪盈眶。
“可你看起来很悲伤。”
“因为，这是条太难路……”白青柏再次叹息。
白芷眼中有泪落下来，他们父女俩都是卧底，所以他们明白彼此不易，也正因如此，他们会更加心疼彼此。
这才真正松口气。
过会儿，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沈刚已经到，看到他们车就冲上来。
白芷打开车门，将记事本递到沈刚手里，撑着最后口气交代道：“沈队，交给你！”
说完，她就觉得排山倒海眩晕感袭来，她再也支撑不住，直接晕过去。
“白芷！”沈刚惊呼声在耳边遥远地响起。
白芷定定地看着林郁，她看得到他痛苦挣扎，也看得到他坚持，她想，这世上没有人比她还要解他，当初那个安静内敛少年，为她安危，终于也学会撒谎。
可白芷没有戳穿他，她只是温柔地点
“爸……”白芷张开双臂，想要拥抱白青柏，可他身影却突然远去。
周围起大雾，不过转瞬，白芷便什都看不到。
（3）
“阿芷……”耳边传来温柔呼唤。
白芷睁开眼睛，时竟不知今夕是何夕，她迷茫会儿，才看到双眼发红林郁，安静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然而她已无力回应。
白芷又做个梦，这次她梦到白青柏。
这是她十几年来第次梦到他，他仍然是青年模样，是她记忆里高大又强壮形象。
白芷含着热泪，露出个笑容：“爸爸，很快就能为你昭雪。”
他表情既欣慰又痛苦，语气宛若叹息：“阿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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