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
看。”
陆星延用气声问。
沈星若没搭理他，又盯着他打量
好
会儿，忽然凑上前，在他耳边说“刚刚放烟花
时候
说，高考完就答应你。”
她也是用气声说话。
气息温软湿热，喷洒在耳畔，陆星延感觉自己浑身都烧起来。
楼倏然亮起盏暖黄色灯光。
沈星若和陆星延四目相对，听着周姨脚步声，心跳速度不约而同加快。
那脚步声越走越近。
步，两步，三步……
在大概还有三四米位置，周姨停下。
星若口型。
按字数长短来算，他其实觉得，沈星若说“梦里什都有”可能性，仿佛比说“答应你”可能性要高出很多。
但心底窜出希望小火苗，就很难死心。
他压着沈星若，问“刚刚放烟花时候你说什，说实话，说就放你回去睡觉。”
沈星若盯着他，眼睛眨不眨。
他没听错，高考完就能积分兑换个女朋友！
操，为什现在才月号，什时候高考来着？！六月七六月八？
他像是喝假酒般秒亢奋，甚至觉得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跪着说话这不也挺好？
她推开厨房门，看看火上吊着汤，又喝口水，然后扶着老腰，慢吞吞地上楼。
直到灯光暗下，房门吱呀声再次响起，两人才松口气。
周姨刚醒趟，肯定没那快睡着，两人都识趣地没有动弹。
夜里陆星延眼睛还是明亮清澈，皮肤也白。
见他副劫后余生庆幸表情，沈星若觉得……他其实还挺可爱。
眼看沈星若就要开口，忽然，二楼传来开门吱呀声。
陆星延怔，按住沈星若往下蹲。
他蹲得稍早，又舍不得放开沈星若，直接导致沈星若蹲下后膝盖将他往下压，压成跪姿。
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
周姨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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