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待在前门
小黑狗见顾青云走出去，吠
声，跟在他身后。
顾青云看眼狗儿甩动尾巴，微微笑。这条狗是他小时候玩伴小黑后代，这是第三代，依然为他们家看守门户。
等他转到大爷爷顾伯山家门附近时，正好看到顾青明从另头小路走来。
两人相视眼，微微惊，随即又是相视笑。
在轻薄晨雾中，顾青云和顾青明并肩走着，两人身后跟着条黑狗。
家规或族规里。
“他们是要去干活。”顾永辰若有所思。
“还要经常多看多思，爹爹可不希望你以后竟然不清楚花生是结在树上还是结在地里。”顾青云再次吹吹他小手。
听到顾青云这句话，顾永辰“咯咯咯”地笑起来，这是个流传已久笑话，来源于他同窗。
旁边围观家人看到父子俩又亲亲密密地抱在起说说笑笑，不由得对视眼，露出无奈笑容。
“考举人实在是太难，青云你总说
是欠缺点运气，可觉得是学问不够。”顾青明笑笑，很是爽朗，没有想象中阴郁，“人贵有自知之明，是自家知道自家事，你托人带回来资料，也老老实实看，可究竟能学到几分在考场上自是见真章。这次落榜后，就想着是不是以后把主要精力放在儿子身上，他资质比好。”
顾青云闻言，有些不赞同，但如果别人自己都放弃，其他人说再多也不管用。科考之事别人帮得再多，最终还是得靠自己亲自上场去考。就像陈桥，他把自己收藏字帖拓本和参考资料送给他，最后能不能考上，还是得看他自己努力和运气。
“大哥，只说几句，本朝如今越发繁盛，你看咱们村新建房子数量就知道，这些年绝大多数都是风调雨顺好年节，村人才能有银子建新房，如果再多点银钱，就会想着送孩子去认字读书。还有，看史书发现，前朝刚立朝时，很多勋贵文官都是泥腿子出身，前面十几年，局势动荡，有十分之八进士来自底层寒门；建国三四十年后，生活安定，读书人多，就只有十分之六进士来自底层寒门；到中后期，如果没有有识之士改革话，来自底层进士只会占据十分之二，甚至
个愿打个愿挨，他们还能有什
办法？
*
这天早晨，顾青云打几套拳，拉弓射箭，直到身上出层细汗才罢休。
他用布巾抹抹脸，见天色已经发亮，晨风吹拂，树叶上露珠滚动下来，心中不由得动，不再多想就离开院子，准备在村里四处走走看看。
回来差不多有十天，直忙忙碌碌，很久没有在村里转悠过，村里人家大多数都盖新房子，去看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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