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临还坐在沙发上，
只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听涂南
那句“晚安”，她说得很急，带着气声，他连着听
好几遍，感觉羽毛样刮着耳廓。
听够，他才拿开。
看手表，过夜里十点。回来后就直坐在这儿聊天，刚才要是涂南不收住，他也得提醒她早点休息。
但他还不想睡，睡不着。
他站起来，在置物柜上拿烟，抽出支，点，走到阳台上，只手拨电话。
她叹口气，再这
下去今晚还怎睡？
只好收起心，强行叫停，她打字说：困。
那边没再打字，发来条语音，她点开，男人低沉嗓音就传出来：“睡吧，晚安。”
听完好像更睡不着。
又是条语音，她手指点，听他又说：“不跟
说晚安？”
石青：照片。
他照片？
她先是愕然，接着心里就软绵绵，换自己男朋友照片，好像也是天经地义吧。
涂南：没你照片。
石青：回头拍给你。
涂南：你，居然发表情。
石青：很奇怪？
涂南：以前没见你发过。
石青：以前你也不是女朋友。
顿时就无话可说。
间就发消息过来。
涂南：嗯。
不行，好像太敷衍。她刚想补句，他发张图片过来。
是那只咖啡杯，他果然没扔，就放在他厨房流理台上。
涂南捧着手机，头倒在床上，心都麻。
风吹得人头脑清醒，他叼着烟，拢下风
这句里有点逗趣意味，她甚至能脑补出他说这句话时带着笑唇角，把手机贴到嘴边，迅速地说两个字：“晚安。”
石青：[爱心][爱心][爱心]
又来，绝对是故意。
她把手机倒扣过来，塞进枕头下面，强迫自己睡觉。
※※※
涂南：这正式？
石青：当然。
石青：这是宣誓主权。
涂南被这句“宣誓主权”戳到心尖上，个字也打不出来。
听他说，好像自己成什不得人物，被他争着抢着才得到样。
还挺有道理，谁要对着工作伙伴发多余表情，有事说事就好。
涂南还在想要说什，他又发串爱心过来，像是故意样。
石青：你要不要换掉你微信头像？
她看眼自己头像，当初随便从相册里选个图片贴上去，拍是洞窟外片云，这是她极少数自拍照片。
涂南：换什？
怎会有跟她这有默契人啊，只普通塑料咖啡杯都能想到块儿去。
她手指点字，发送。
涂南：也留着。
石青：[爱心]
涂南翻个身，以为眼花，好像第次看他发文字外表情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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