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蕾恍然大悟,哭笑
“你这人怎这样啊?”
“不是没恻隐之心,是就事论事。”
韩博回想下前后经过,分析道:“他是主犯,他犯得是大案,要不是后来确确实实做过些好事,有不少人为他向法官求情,他这样人真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而且,你只知道有不少人为他求情,不知道同样有不少人尤其受害人及受害人亲属希望法院重判,希望法院判处极刑。”
“什意思?”李晓蕾被搞糊涂。
“就是可以判处他死刑立即执行,也可以判他死缓意思。你想想,如果法官早知道他患有癌症,那会怎判?”
起计算,羁押日折抵刑期日。这是大案,他是主犯,落网之后纪委问、公安审,检察院后来又要求补充侦查过三次,逮捕之后侦查羁押期限延再延,所以从他被拷上那刻算,他刑期再过两个月就满两年。”
“保外就医也要走程序,程序走完他正好能出去?”
“差不多。”
明知道病不能拖,他居然硬是拖近两年。
难道他真是在等自己丈夫,真想让自己丈夫看着他大摇大摆走出监狱,真想从自己丈夫身上找点可笑成就感?
“怎判?”李晓蕾懂点法,但终究不是法律人士。
“法院作出最终判决时既要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同样要考虑到社会效果或者说判决有可能造成社会影响。如果你是法官,你会作出个极可能让罪恶累累罪犯,在判决生效短短两三个月内就堂而皇之逃脱法律制裁判决吗?”
韩博摸摸鼻子,继续说:“当然,保外就医并不意味着罪犯出去就没事,他依然是罪犯,只是从监内执行变成监外执行。但这只是法律上,在现实中、在绝大多人看来,他犯那大事却不用坐牢,跟堂而皇之逃避法律制裁没什区别。”
“明白,要是早说,法官很可能会判处他死刑。不说,反而有线生机。”
“就这个意思。”
李晓蕾越想越不是滋味儿,喃喃地说:“嫌疑人送看守所不是要体检吗,法院宣判之后你们公安把他送监狱不是样要体检吗,两次都没检查出来,是不是敷衍事?”
“体检能检查出癌症?”
韩博坐下身,无奈地说:“看守所也好,监狱也罢,在接收时主要看嫌疑人或罪犯身上有没有外伤,防止侦查期间有办案人员刑讯逼供,搞出内伤到时候他们要负责任。再看看嫌疑人或罪犯有没有肝炎、肺结核、艾滋病等传染病,检查得没那细。”
“你们没检查出来,他自己又不说,他到底怎想,他不要命!”
“恰恰相反,他是要命才拖到现在才说。小看他,他比想象中更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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