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博被搞得啼笑皆非，追问道：“有没有请精神病专家参与审讯？”
“请
，请好几位，专家说他就是
个严重精神障碍患者，并且是先天遗传
，不是因为受什
刺激造成，很难医治。他智力极低，跟五六岁孩子差不多，整天妄想，脑子里会产生各种幻觉、错觉，旦,bao怒发作，完全失控，情绪行为异常粗,bao，具有很强烈攻击性。”
“武疯子？”
“对，就是个武疯子！”
韩博转身看看冯进程所指嫌疑人家方向，接着问：“铁锤上有没有第二个人指纹？”
是很深？”韩博只问重点。
冯进程点点头，不无尴尬确认道：“首先想到有这可能性是
们专案组民警，从辖区派出所抽调民警。因为去年夏天，他在路上骂人甚至捡砖头块砸上下班职工，派出所处理，印象比较深刻。在管段民警提出这个可能性之前，们做过大量工作，走访询问，调马路东头监控，调查被害人社会关系，摸排他企业职工乃至供应商，该查全查过，没发现任何可疑。所以们顺着这个方向查，结果个早上去批发市场进菜村民，称案发当日在附近见过他。”
“中间相隔多长时间？”
“6天。”
六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没有，只有他。”
“铁锤是他家？”
“这个怎说呢，他话不能信，他父母话同样不能完全采信，他父母包括他姐姐姐夫坚决否认铁锤是他家。但在农村，锤子跟农具差不多，几乎家家户户有，他父亲做小工，他姐夫做木匠……”
是不是“武疯子”放边，现在问题是你们没确凿证据。
首先无法百分之百确认案发当日他有没有来过现场，就算来过现场也无法确定他是凶手，甚至无法确定铁锤是
不能排除目击者记错可能，要是找他不断追问，他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极可能会说只是有印象，不敢百分之百确认。
这个证据也算不上证据，别说被害人亲属工作不好做，估计检察院也会打回来让他们补充侦查。
韩博沉思片刻，抬头道：“这说张大勇承认是他干？”
提起这个冯进程更尴尬，长叹口气，掏出香烟道：“们问他是不是他干，他说是。再问他是怎干，他开始满口胡话，说先开枪，然后用锤子砸，完开飞机炸，用机关枪扫，他打大胜仗，打死好多敌人。再问鬼话更多更离谱，他是公安局长，他是国家主席，中国他最大，他想干什就干什，要撤审讯他民警职，要求看守所管教民警全听他。吹完牛唱歌跳舞，把看守所当成他家，呆在里面不想出来。”
遇到这种嫌犯怎审，换作谁谁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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