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反锁
房间门，客厅外隐约有哭声传来。那是他护着长大弟弟，傻乎乎为
他放弃自己心爱专业，转而立志成为
名律师。
如果法律真能制裁祁氏集团，他还要以身试法吗？
安静片刻电话再次传出声音，“直接导致陈青音出事是祁华茂，但祁家其他人、祁氏集团很多员工都未必无辜。
觉得你应该会更喜欢把仇人网打尽。”
半晌，顾向阳终于苦笑出声，“……安小姐好口才，会把你想要东西给你发过去，并且亲自去刑警大队做人证。”
“事实上，就算安小姐不说，明天你们刑警大队也会收到这份资料，网上也会流传开。这是……青音到死都要护下来资料。”
——借仇人刀，杀仇人。
“打电话给顾先生，除剪彩事要告知，还有事是刑警大队将要立案调查祁氏集团。”
这句话衡玉说得平静，电话那头呼吸声却突然沉重起来。
“手里资料只查到祁氏集团私人会所，但怀疑祁氏集团与KTS有牵连，他们可能还参与进fd里，可现在没有证据。”
“如果法律能护佑正义，你还要选择以身试法吗？”
衡玉吩咐，都没顾得上肩膀疼痛，连忙点开手机免提。
“顾先生，既然已经猜到你打算，不如你抽出些时间，们好好聊聊吧。”
这句话说完，电话就被对方挂断，只剩下手机在“嘟”“嘟”作响。
顾向阳刻也没有耽搁，转身进房间，拿起手机翻找通话记录，把未接电话拨回去。
电话通，顾向阳就急不可耐出声，“祁华茂为什
不会出席剪彩？”
到死，她都在护着资料，想要寻求正义——无论是为他，还是为其他受害者。
无人应声。
顾向阳目光落在相框上，照片里陈青音笑得温柔如水。
与他家境贫寒不同，陈青音从小就是千娇百宠长大，是她父母掌中明珠。他们两人在大学相识，同加入辩论社、登山社，慢慢相熟、成为恋人。
她喜欢顾向阳，是那个无论遇到什艰难险阻，都始终向阳微笑、温润如初人。
她不会喜欢现在自己。
“你没看新闻吗？宋咏歌出车祸死。祁华茂私生子有很多个，但最疼爱就是这个，私生子死他当然不肯罢休，哪里还有什心思出席剪彩庆祝地标性建筑落成。”
“怎，在顾先生打电话举报宋咏歌聚众闹事、聚众吸d时候，难道没有想过他会有什下场吗？”
没人回话。
衡玉也不需要顾向阳承认此事。
宋咏歌出车祸，杀人凶手不是顾向阳，但他在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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