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吴又来到那条窄街，陈旧
路牌也仍然立在那，松溉街。小卢麻辣烫开着门，这是杨书逸从小吃到大麻辣烫，他带绍吴来吃过
次。绍吴走进去，打算打包份，晚上做宵夜吃。
然而
绍吴张
嘴，竟然说不出话。
他不知道该说什
。
那是杨书逸妹妹，不是亲，也如亲样。杨书逸希望她好好，绍吴也希望她好好……但为什又是杨书逸做牺牲？是，杨龙和小娟去世后，杨书逸就是家里顶梁柱，这没问题，可说到底他也才20岁啊？对他而言这担子未免太重，也来得太早。
绍吴喃喃道：“
……就是觉得有点可惜，你成绩那好。”
“没什可惜，是自己愿意，”杨书逸温声说，“谢谢你，绍吴。”
“下午去你家，”绍吴干巴巴地说，“好久没见婆婆他们。”
“嗯，”杨书逸笑，“前几天婆婆还念起你，说怎……”
“杨书逸。”
“啊？”
“听婆婆说，你不读研？”
公公，又答应珑珑帮她打听杨书逸恋爱情况。
暑气正盛，天色有些暗，绍吴独自走在小区里，这个点儿家家户户都在吃饭，四周很安静，蝉鸣也时有时无。绍吴掏出手机，深深换口气，然后拨杨书逸号码。
他在心里想，不是故意给杨书逸打电话，只是……只是问问他情况，问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很快电话就接通，杨书逸那边很喧闹，他说：“绍吴？”
“嗯，是，”绍吴略略拔高声音，“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不用谢。”
“那先挂？他们在等吃饭。”
“嗯，好，再见。”
“再见。”
绍吴把手机揣进兜，步伐缓慢地走出春晖小区，好会儿，他才想起来自己忘问杨书逸，老师介绍勘查局在哪儿？重庆？
电话那头安静几秒，然后，杨书逸说：“暂时不读吧。”
“暂时？”
“嗯，研究生读读三年，又比本科忙，赚不到什钱，”杨书逸语气很平静，“珑珑以后想走美术特长，要花钱。”
绍吴急切道：“但是你——”
“你还记得吗？她小学时候被人欺负过，你还找周磊去帮忙出气。那之后她就变得特别内向，经常不太高兴样子，问她，她也不说……直到她开始学画画，才又开朗起来。五放假回家，她跟说想继续学，说那就学吧。”
“稍等下。”
绍吴听见杨书逸声音，小许多：“出去下。”
有人起哄：“噫，邹鑫啊？喊她也来嘛！”
“不是，”杨书逸说，“朋友。”
很快，电话那头安静下来，杨书逸声音变得清晰：“绍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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