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剩你自己在家？他们……过年也不回来？”
“
去姨婆家过年啊，”杨书逸笑
下，“作业太多，得在家做作业。”
绍吴起身走进厨房，见水槽里叠放着只盘子和只碗，还没洗。灶台上有盘炒油麦，大概是昨晚炒
，此时盘子里油已经凝成半透明固体。
“你就吃这个？”绍吴说。
“当然不是，”杨书逸背对绍吴，像是很认真地守着炉子，“昨晚煮饺子吃，又想吃点菜，就炒油麦。”
说冰箱放不下话放阳台也可以。”
“不是……算。”杨书逸利索地把两只纸箱垒起来，手抱住，另只手提起牛奶。
绍吴便只拎两袋旺旺大礼包和箱带鱼，跟在杨书逸身后。
到他家，才发现婆婆公公和珑珑都不在。
“你先坐着，烧水。”
“……好吃吗？”
杨书逸笑笑：“还可以吧。”
绍吴突然很恨自己不会做饭。
“不用，”绍吴忙说，“不渴。”他只想和杨书逸坐着聊聊天。
杨书逸摇头：“屋里太冷，喝点热水暖和。”
他这样说，绍吴才感觉到，从室外到室内，温度仿佛点都没变。眼看去，杨书逸家十分空旷——去年吃饭用那张方桌不见，挤在客厅里几把椅子也不见，液晶电视上蒙着块绒布，这个家空荡荡，简直有几分凄凉。
“婆婆他们呢？”
“去姨婆家住，上个月就去，”杨书逸把水壶放在煤气灶上，点火，“婆婆在家总是想起爸，难过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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