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雪兔跑远
方向，另
个毛茸茸团子背着口大罐蹒跚而来。他在雪地中踩出深深浅浅脚印，矮小身体摇摇摆摆。
因不能使用妖力缘故，即使他维持着呼吸法，脚下也有些不稳。雪很厚，积到
半妖膝盖上。而地面凹凸不平、不知深浅，在脚踩空后，幼崽囫囵个儿栽进雪堆里。
被雪淹没，没。
杀生丸：……
越看越蠢。
父亲没有留给他把废刀，而他以为天生牙是废刀，白白带在身边几年不用，真是越想越蠢。
天生牙、天生牙……
为弄清楚天生牙奥义，他已经许久没记起铁碎牙。
利用天生牙张开领域“别天津重月”，内中升起冥府，还能释放连绵弦月。击轰碎魔窟，削平悬崖，冲出条大道。而周围碎屑像是被吞噬般，连点残渣也没留下。
这让他很在意。
翻身而上，他拍拍巨鹰脖颈：“去找兄长。”
“唳——”展翅高飞。
……
悬崖顶，巨松上。
杀生丸靠在粗壮树干上，下垂到地绒尾慢悠悠地晃晃，在雪地里刨出个浅浅坑。
世今生以来，说过最“张狂”话，狂得连十六夜都发愣。
“再见，母亲。”
缘奔向东灶，抱起砖红色食缸。
食缸即为陶罐子，只是容量颇大、做得颇高，几乎有他两个大小。不过，他抬得动。
鼻尖轻动，缘出神：“是牛肉？”
幼崽艰难地爬起，奈何罐子重量失衡。它猛地朝边歪去，连带着幼崽也跟着
“天生牙。”杀生丸手搭在刀柄上，将之缓缓抽出。
随即，他劈手砍向钻出雪堆兔子，却发现刀锋穿过雪兔身体，没有造成分毫伤害。
雪兔愣愣，夺路狂奔！
杀生丸沉刀：“领域展……”
忽地，他顿住动作。
风雪虽大，但对大妖来说是正好。迎风沐雪，有点凉爽。
周遭环境安谧，没有不识相妖怪来打扰，倒是让他可以专注思考个问题——
天生牙是把杀不死活物刀，可为什
用它张开领域后，反倒能杀死活物呢？
是领域原因，还是天生牙原因？
是领域也就算，如果是天生牙能杀活物话……杀生丸眯起眼，那刀刀斋、朴仙翁和冥加都骗他。
母亲……可真是太大胆，为他手信，居然让人宰牛吗？
可牛那大，剩下部分呢？母亲处理完吗？
不，他不该怀疑。母亲能让人宰牛，自然能让人处理。
不再多想，缘背起食缸朝外城飞奔。待离开犬山后，他放下食缸，抽出两柄刀交错拍打，在双刀合奏铿锵声中，巨鹰掠过高空，又往下方俯冲。
它叼起食缸，缘抓住鹰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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