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朝辞嘴上不说，心中定然是痛至绝处，否则怎会
心求死。
“不要告诉他，好吗？”
“……”李岸咬着牙，不愿应下。
“求你
，二哥。”
李岸握紧拳。
他若死，天下或许便生灵涂炭。
李岸知道朝辞
意思，但是他却并不认同，满脸冷色：“
不管这些。”
朝辞轻叹。
李岸便是这样。他这人，没有多少善心，只是顾着身边人。他们熟悉人都不在，李岸便只护着朝辞。
“但不想活。”朝辞说。
只是事已至此，朝辞也不愿沉浸于过去悔恨。如今他只求能早日清静。
“本来已经快要把蚀骨咒新解药研制出来。”李岸闭闭眼，掩盖眼底痛色。
可惜还是晚步。
如今蚀骨咒已经彻底侵入他神魂，甚至达到“共生”地步，再也无药可医。
“那便是命。”朝辞浅笑。
喜色顿时褪去。
他沉默片刻后说道：“不知道。”
朝辞其实早就该死，他活到现在，全靠着陆衍强行续命……他不知道陆衍愿意为朝辞做到什
地步。
“你不应该来。”朝辞蹙着眉说，“陆衍是个疯子，死，他也许会迁怒你。”
李岸心中有些发紧。
当年他们年少轻狂，自认为当代无敌，群人凑到起，按照年龄排个行辈。李岸
李岸看着他，浑身冰冷。
“别太难过。”朝辞泛起些许笑意，“人总是要死。你不要纠着们这些人不放，往前看些。”
是，人总是要死。
可是——
“若非那小畜生，你何至于此！”李岸双眼赤红，已经恨到骨子里。
他对于生死这件事，倒没有多少遗憾。
“或许还有转机。”李岸突然说，“陆衍应该真成神。蚀骨咒不能进行二次转移，但是若另个接受者是个活生生神，它们也许愿意离开。”
事实上，这些天他也直在研究这个可能性。他发现这应该是十分可行，甚至已经开始准备各种引子。
只是因为还不曾百分百确定，因此也并未告诉陆衍。
“陆衍确是个忘恩负义白眼狼。”朝辞说，“但是他同时也是个神。天道数百年前截留则绎缕神魂，将之蕴养数百年转生为陆衍，又为他开天之尽头。如今飞升之途再次开放，陆衍身上，或许肩负天道重任。”
他已经听出朝辞话语中藏着死志。
“你明知自己不能动手，为什还要为那小子去与那两人死战？”李岸问他。
“……没有为什。”朝辞说。
他那时知道陆衍是陆则绎转世，又到那个关头，他怎会袖手旁观？
虽然他若早知道陆衍是个畜生，他定然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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