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烧
。”
“小李啊，这个，你看，
也不知道你和唐老师是同学，早知道
话省多少麻烦事！哈哈！不过呢，唐老师身份特殊……”
“知道，”李月驰打断他，“他也不会
直住这儿。”
“那是肯定啦，总不能直麻烦你，按说是村委会工作……这样，们今天过来，就是想看看唐老师，大家起吃个饭，你看怎
样？
唐蘅讪讪道：“也是。”
他手机早被李月驰拿走，电脑还在酒店里，全身上下没有半个电子产品，自然和外界断联系。但他竟然并不觉得无聊，反倒希望这样时间再长些。好像只要李月驰在身边，他时间就是满，有意义。
唐蘅翻开自己博士论文，白纸黑字第页，第二页，翻到摘要时愣下——这页上竟然有铅笔做下标注。
很轻很轻字迹，在几个冗长复杂单词旁边，标注它们中文含义。李月驰字是浅灰色汉字，他论文是铅黑色英文，不知道为什，唐蘅盯着那几个汉字，觉得仿佛能看见李月驰查字典时有些茫然神情。
这些年他会失望吗，他会后悔吗。
“弟回来，”李月驰顿顿，“他住二楼，智力有些问题。”
“平时都是你和你妈照顾他？”
“对。”
“很辛苦吧。”
李月驰摇摇头，没有回答。
松开手。
“田小沁事从头到尾和你无关，”李月驰望着阳光下亮闪闪河水，“你大伯事也和你无关，你别管。”
“但你和有关。”
“那是以前。”
“现在呢？”
唐蘅把论文放回去，本想再看看他判决书，手臂悬在空中迟疑片刻，最后还是没有碰那文件夹。
书架上还有些旧书，大都是高中教材和习题集。唐蘅正想抽出他物理课本，屋外忽然响起敲门声。紧接着就听见有人高喊：“小李！唐老师！你们在不在啊？”
唐蘅挪到门口，耳朵贴在门板上。
李月驰开门，淡淡地说：“唐老师身体不舒服，在睡觉。”
“哎呀，听成大夫说他发烧？”是村长声音，“现在还烧呢？”
进屋果然听见楼上有说话声音，唐蘅凝神细听，是李月驰母亲和道男声，听不清在说什。李月驰把他推进屋里，半是叮嘱半是警告地说：“在这待着。”
唐蘅点头，问他：“你去哪？”
“做饭。”
“能动你书架吗？”
“你不是已经动过吗。”
李月驰沉默，几秒后他说：“回去吧。”
他们按原路返回，途中李月驰接个电话，语气不大好。快到家门口时他说：“不许套妈话。”
唐蘅点头：“不套。”
“不许上二楼。”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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