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抱着女孩、抱着她贫瘠土地上最后朵玫瑰,这路强压委屈、彷徨,故作坚强,突然就都撑不住。
十八岁时,时远眠教会她,爱可以是假;二十岁,方若桦告诉她,原来爱是可以被收回。
她站在世界中心,突然发现,其实这世上是不是真没有谁是无条件、永远爱她。
这多年来,她是不是太自大?
其实她也不过是个无所有、可有可无人。
紧她手,眨不眨地听着她下文。
时懿继续说:“但条件是,这三年,”她声音越说越轻,傅斯恬心却越拧越紧,“和她互相不要联系。”
“要完全靠自己度过这三年。”
什意思?是她想那个意思吗?傅斯恬双唇颤动,巨大愧疚和惶恐转瞬间吞没她。她张唇试图找回自己声音,时懿却先她步说下去。
“斯恬,你……介意,无所有地和你在起吗?”她望着她,仿佛像是想笑,却没成功。唇色白得像纸,乌眸蒙着层薄雾般,濛濛,话到最后,隐约带着抖音。
作者有话要说:你是贫瘠土地上最后朵玫瑰。出自聂鲁达。
刹那间,傅斯恬痛若锥心。第次,她第次见到时懿这样不自信、忐忑样子。她何德何能能够得到她垂怜,拖累她至此,还得到她这样深爱。她再也忍不住,双臂搂住时懿,把她紧紧地搂进怀里,泪水簌簌下落。
“时懿,笨蛋,大笨蛋,不值得你这样,不值得……”她哽咽地回答她:“你不是无所有。”
“对来说,你就是切所有。”
仿佛被她哭腔触动,怀里时懿鼻息声也沉重许多。她在忍哭,忍得贴着傅斯恬小腹身体都在微微颤动着。
她以为她可以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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