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
湿润渐渐干
，怀里人安静下来。
应该是睡过去。
时懿小心翼翼地
“嗯。”她软软地应。
“梦见什
？”
“
妈妈。”她声音有点哑，问什答什。
时懿心念微动，顺着话问:“你妈妈怎？”她甚至还想问问“为什高中就知道微博？”
可傅斯恬看着她，不说话。黑暗中，她眼里慢慢地升起水雾，
片莹亮水光。
时懿静静地看着她呼吸起伏，好会儿，她转回头，再次闭上眼。这次她慢慢有睡意，迷迷糊糊终于要睡下。
团热乎乎东西突然凑到她怀里。不止热乎乎，还软乎乎。
时懿惊，立刻醒过来。
傅斯恬小脑袋正埋在她颈窝里，整个人团在她怀中。
时懿这样根本睡不着，有点难受，想把她推开些，却听到从怀里传来轻轻抽泣声。
她和你说什？”
傅斯恬张张口，咬唇不说话，表情还是有点难过。
时懿见她不想说，便也不追问。她掀开空调被上床，“睡觉吧。”
傅斯恬直勾勾地看着她，眼里像是含着汪春水。时懿奇怪，“怎？”她没发现自己声音压得很轻。
傅斯恬却还是像被什吓到样，猛地转回头，直挺挺地躺下去，躺在最靠床边沿地方。她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张红彤彤小脸在空气中，极为乖巧模样。
时懿后悔问。“没事，只是梦，睡吧。”她改成安抚。
傅斯恬“嗯”声，低下头又窝进她怀中，像抱着个大型玩偶样抱着她。
有湿润液体顺着她脖颈流进她睡衣里，烫在时懿肌肤上。
时懿身体发僵，她知道傅斯恬还没睡，也知道她还没醒。醒着时候，她不会这脆弱，也不会这大胆。
她不忍心推开，本要推开手，落在傅斯恬瘦削背上，变成生疏轻拍。
她在哭？
时懿手顿时僵住。
抽泣声不大，响在寂静夜里却也很明显。时懿轻晃她，“斯恬，斯恬……”
傅斯恬抽泣声止住，从她颈窝里抬起头，睁开眼看着她，眼底迷蒙片，像是醒，又像是还在睡梦中。“时懿……”她名字被她念得有种很让人心软味道。
“你做噩梦？”时懿问。
时懿提醒，“你可以睡进来点。”她虽然睡相不好，但是也不会半夜踹人。
傅斯恬挪点点就不动弹。
时懿失笑，关灯，闭上眼，随她去。
可不知道是不是太不习惯床上有另个人存在，许久后，她依然清醒着。她睁开眼，借着满月看枕边傅斯恬。
傅斯恬合着眼眸，睫毛卷卷翘翘，像是已经睡得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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