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仙长相救,连元神也难保全,此仇早晚已是必报;便你师徒积恶如山,奉师命行道,对你这类妖邪魔鬼,也必为世除害,不肯放过。如怕事,早已遁走,何必停留在此,则想看你有何神通,敢于如此凶横;再则你还有二十余日末限未终,此时除你也是徒劳,暂作旁观,并借此试验道力。时机到,便即下手,为世除害。你师徒伎俩已看透,不过如此。速将老魔元神消灭,免得看心烦。再将你这魔阵尽力发挥,看你能把二人如何?再不发动,们就要先下手。”
鸠盘婆原意是想把易静吓退,只要对方口风稍微软,立时见风收篷,化去前仇,免与峨眉结怨。不料心事被人叫破,所说话又句句刺耳,由不得激发起凶野之性,欲待发作。铁姝自来痛恨正教中人,惟恐天下不乱。以为乃师近年为惧天劫,遇事敛迹,不敢与正教中人结怨。不知乃师因见敌人始终持重沉稳,不战不退,味旁观,时作冷笑,仿佛胸有成竹,心疑有备而来;或是传音法牌已先发出,正在待机。因而心虽忿怒,犹有顾忌。铁姝却认为乃师怯敌,如不抢先发难,就许借口下台,将人放走,都不定。不禁怒火上攻,仗着九子母天魔当初原是师徒合炼,虽然功力要差得多,驱以害人,却能指挥如意。于是手指赵长素,口喝:“老鬼!便宜你。”随即手掐法诀,朝空连指,九魔立时发威,同声欢啸,拥上前去。这时老魔仅剩二十几个元神,吃九魔抢上前去,各抱个,互相吞噬,片惨啸声中,晃眼全被九魔吞吸净尽。
鸠盘婆似在寻思,也未阻止。等老魔元神被吸尽,便扬手招,那碧目天罗立似碧海飞堕,将当地笼罩在内。先朝铁姝怒容低喝道:“你这业障!只知恃强多事,哪知利害。今日出手,便与敌人不能并立。你近年元气损耗太多,少时还得代主持天魔,暂作替身,却不可轻敌大意呢!”
鸠盘婆说罢,方对易静微笑道:“白道友(易静前生名白幽女),昔年因你伤门人,不容坐视。虽对你太狠,也是势成骑虎,不得不尔。当初只说以诸天秘魔大法所炼神魔,必能使你形神皆灭,谁知循环报复,竟历三世,以至你今世炼成元婴,投到峨眉门下。想令师乃正教宗主,领袖群伦,有岳负海涵之量,于人无所不容。贫道虽非知交,曾有两面之缘,蒙他不弃,说所习虽非玄门正宗,行之于善,仍可救人成道。因听他良言,重订教规,永不再伤无辜。峨眉开府,虽未接请柬,仍令门人金姝、银姝前往道贺,以示从善如流之意。只说道友虽然两遭惨劫,今已转祸为福,不久即可成道,当不致再念前仇。今日道友穷追老鬼,寻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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