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眼睛,继续前进。
站在那儿是个小个子男人,袭朝圣者常穿黑衣,把弯曲钢铁短刀在腰带上闪着光。此人头上只剩下小撮白发,其余地方都剃得很干净。在他深色双眼上方是两道白色眉毛,他肤色苍白,耳朵似乎尖尖。
旅行者抬起手问候道:“午安,朝圣者。”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站到那条架在小溪上圆木前,阻住他去路。
“请原谅,亲爱朝圣者,可正准备过去,你挡在那里,该怎走呢。”
“为你担心,老师,”他说,“在生中,你是唯朋友。你教导给安宁。为什他们不能放过你?你是所有人中最无害,你教义也最温和。你对他们能有什害处呢?”
对方转身背对他。
这时,金翅鸟扇动那对巨大翅膀,张开嘴尖啸声,再次飞到小丘之上。这次,它没有在阿兰邸上空盘旋,而是爬升到极高处,振翅往北去。它速度快如闪电,眨眼间就不见踪影。
善逝推测道:“乘金翅鸟而来那位留下。”
佛陀走进树林。
大鹏金翅鸟在阿兰邸上空盘旋。
它盘旋着,随后消失在城外那片山石之后。
“金翅鸟!”这个词穿过小城,传遍农田、神庙和树林。
如果金翅鸟不是在独自飞行……人人都知道,它只有神灵才能驾驭。
片寂静。在尖利鸣叫声、雷鸣般羽翼声响起之后,人们自然而然地压低声音。
“如果你以为自己能过去,阎摩大人,那你就错。”
红衣男人微微笑,露出排整齐而洁白牙齿。“能被人认出来总是令心情愉快,”他承认,“即使除身份之外,此人所说其他全部内容都不会成真。”
黑衣男人说:“对口舌之争毫无兴趣。”
“哦?”对方挑眉,夸张地摆出探究表情,“那你要用什来争呢,先生?总不会是那片弯弯曲曲废铜烂铁吧?”
他从山石背后走来。
山石中有条小径,他沿着这条小径前行,红色皮靴落在石头上,悄无声息。
前方传来潺潺水声,条小溪阻断他去路。他抬肩膀,把血红色斗篷撩到身后,接着朝小径上个拐角走去,弯刀上红宝石在深红色腰带上闪闪发光。
绕过这个山石形成弯角,他突然停住脚步。
有人正等在通往小溪对岸圆木旁。
觉者站在林前小路上,僧人们在他周围来来往往,眼睛都朝着山石方向。
善逝到他身边站定。“仅仅是在个春天之前……”他说。
如来点点头。
“罹得失败,”善逝道,“天庭会送来什新花样呢?”
佛陀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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