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记神宵天雷击在笔杆上,笔杆发出丝丝电光,缓缓落下去,笔尖点在册页上。他正准备运笔,神识中突然感应——这笔写不出字来,笔毫中蘸朱砂落不到纸上。他只要笔写空,这场“斗法”就结束。
梅振衣剑诀收,撤雷神剑,取出支黑色如意,象纸镇般按在名册上,龙魂咆哮之声传出,笔杆上陡然出现两条黑色流动花纹,就像两只盘旋飞舞黑龙。梅振衣趁势起笔,写下浓墨深红横。
运笔同时,周围场景又变,光影移动陡然加速,太阳落下西山,星光渐渐闪亮。梅振衣笔意不断,没有写事由与金额,只签下“正道人”这四字名号。他将笔提起时,周围切又恢复正常,再看空中阳光刺眼,竟然已是第二天午后。
“谢谢大师笔,这名册也烦劳您带回庆教寺。”梅振衣将笔与名册都递过去,神情中有深深倦意,他已尽全力,再也拖不住善无畏。
从芜州府到敬亭山,共二十里路,善无畏连过三关走两天两夜。他
起雷神剑就在山门前,善无畏无论如何也绕不开,干脆就不躲避,径自走到近前问道:“梅真人,你欲拦老僧去路吗?”前面已经过两关,山门前是最后关。
梅振衣躬身长揖:“晚辈不敢,特意在此等候,只为向国师致歉。”
“因何致歉,又何故高悬利刃?”善无畏指空中雷神剑问道。
“悬剑在此,只为留国师脚步。”梅振衣解释道,“射碎佛像者是绿雪,而绿雪神祠是梅家所立,也有牵连之责,故奉金百两相偿。”他要赔给庆教寺黄金百两,这可是大笔钱,但庆教寺住持八万四千诵功果,寺僧十万等身长头迎奉,以及历时十年准备,相比之下也不算多。
善无畏摇头道:“非为赔偿而来,此事也无所谈金银。”
梅振衣断然道:“不行,定要赔!”
“那好,贫僧收下。”善无畏也不与他争,直接点头答应。
“请借笔用。”梅振衣指善无畏手中朱砂御笔,既然收下金子,梅振衣总得在香火册上签名吧?老子借鉴儿子玩那招,但梅振衣手段比梅应行高明多。
善无畏没有说话,把笔递过去。梅振衣接过笔就觉得仙身沉,这笔有千钧之力,却不是提不起来,而是拿在手中落不下去。——善无畏施法。
梅振衣叹息声,周围突然奇异宁静下来,树影不摇切静止,他右手持笔左手引剑诀。空中神宵天雷劈下来,却像段慢动作,听不见雷声,先是云层中无数道电光缓缓闪过,然后汇聚在雷神剑上,剑身点点发亮,最后有道无声霹雳慢慢击下,就似侵润天空道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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