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振衣:“你修行虽如此,但终究依人之赏,依人之叹,未能超脱啊?”
白牡丹自斟自饮道:“梅公子说不错,但不是想超脱就能得超脱,还得依次第修行。原身修为尚未出神入化,你修为不也是如此吗?在牡丹坊开独占花魁诗酒席,以期历尽天下名士人间赏叹。”
梅振衣:“明白,来,敬白姑娘杯,祝你此世修行能历尽人间赏叹。”
白牡丹举杯对饮,阵香息,她已经靠在梅振衣臂弯里,巧笑道:“不要再说,吕道长,此刻就是洛阳花魁,而你是梅府公子,就饮酒赏花赏月吧。”
“你叫吕道长?”梅振衣愣下。
白牡丹眼睛,目光就这样静静直视。
他还没说完白牡丹就笑,笑花枝乱颤,笑声如银铃般悦耳,笑着说道:“每个被留下私谈人,都会说这句话,要赎出牡丹坊长伴左右。本以为梅公子是修道高人,不料也动这般俗念。实话告诉你,天下富贵风流见多,真有此心,早已不在此处。至于赎身,更无必要,自己都可以把牡丹坊买下来。”
梅振衣清咳声:“就知道姑娘会笑,但你是会错意,听金仙开口,说你将有劫数会落入轮回,可惜这世修行。万真如此,愿助你臂之力,或可平安历劫,并无其他任何想法,也无任何要求。”
白牡丹不笑,很认真反问:“梅公子,你修为未必如,为什要这样,又凭什这样做?”
梅振衣:“不凭什,只是尽力而已,至于为什,其实还是因为小青。”
白牡丹挥手中份东西:“你身上这份箓书,方才被顺手拿出来,开个玩笑,你别介意。”
她不知何时施
白牡丹叹息声:“不是小青姑娘,不能领你这个情。见你说坦诚,就实话告诉你罢。是洛阳牡丹花神,满城牡丹都是寄身,城中芳园都是道场。修行与你不同,神通境界也不能与你简单类比,是不可能随你离开洛阳。”
梅振衣松开她手:“原来如此,你是怎成为花神?”
白牡丹:“如今洛阳城中牡丹,机缘巧合都是原身枝条插植而来,数百年开枝散叶化成五彩缤纷。自感成灵化作人身,成就如今修行。”
梅振衣皱眉道:“有事不解,白姑娘既是洛阳牡丹花神,又何故在风尘中安身,成为这欢场花魁呢?而且看你行事,颇为精通江湖手段。”
白牡丹笑,这笑妩媚异常:“繁华之处数百年,怎能不熟知江湖?百花岂有分别,所谓牡丹国色本就因人之赏,这就是修行。花开娇艳,为人间赏,花落风尘,为人间叹,这也是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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