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
！”囚牛失足跌倒，又挣扎着爬起来，吃力地走向螭。
“杀他吧，不要让他痛苦地沦为
个失去神智
怪物。”缓缓叹息，昔日龙宫，兄弟融融。朝别离，已是天人永隔。“让囚牛带着魂器最后骄傲，尊严地死去。这是身为兄弟你，可以为他做最后件事。”
囚牛定定地站在螭面前，慢慢直起溃烂胸膛，咧开大嘴仿佛在微笑，似是忆起过往兄弟投壶乐趣。
螭仰天发出悲厉吼声。
轻轻握住螭，他在掌心慢慢变成笔直枪杆，锋锐枪尖闪耀着最痛苦、最绚烂光焰。
狂跳动，双目尽赤。以弦线裹住螭，暂时封住死气，将它放出神识。
“囚牛！”螭踉跄奔向那个异物，嘶声吼道，“是螭！是螭啊，你不认得吗？”
囚牛呆呆地看着螭，忽然抱住头，痛苦地嗷叫，似乎还残存点灵智。
“来晚！走，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螭伸手要抓囚牛，后者受惊般地往后急退。
摇摇头，没想到真找到螭兄弟。但囚牛被死气和天人五衰浆侵蚀，已经没得救。
光焰闪过，囚牛倒下，胡琴从手中滑落，发出声破碎清鸣。
你懂得苦痛
？
懂得你坚持。
“走啊，带你走啊！”螭用种呜咽般声调叫喊。
“阿螭……”囚牛盯着螭，忽而使劲摇头，喉头发出连串古怪音调。
“不！怎能这做？不！”螭神色惶然，蹒跚后退，“不要！不能这做！”
“杀…………。”囚牛摇摇晃晃，步步走向螭，艰难地吐出模糊音调。
“不，不要啊！”螭颤抖着往后退，抖得像个茫然无助孩童，直退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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