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是在替别人做决定呢？不过是做得到、做不到，看得到、看不到
区别。”
“好吧，爸爸总觉得自己是对，永远是对。”绞杀眼珠转
转，仿佛不经意地反问道，“世上真有永远正确人吗？如果哪
天，爸爸知道自己做错，会不会道心崩溃呢？”
“世上又焉有绝对对错？立场不同，角度有异，时间长短而已。对旁人而言，爸爸是错。但对
来说，哪怕千夫所指，自己也永远是对。”淡淡笑，“乖女儿就不用耍弄小花招，动摇爸爸道心。”
“这样才好玩嘛。”绞杀撒娇般地摆摆脑袋。
碧潮戈带来波动情绪渐渐平息下来，凝神调息，沉思冥想，以共识交点秘法感应晏采子。
“飞弟，飞弟！”
潜匿在半空，望着碧潮戈奔出营帐，站在山巅大声疾呼。
冷雨湿透他全身，回荡在山原呼声像柄柄尖锐匕首，狠狠刺在心头，溅出羞惭、内疚、不忍、不安血。
但清楚地知道，自己成功达成目，已将大哥情感操控于股掌之间。只需阿凡提推波助澜番，大哥黯然离开是必然结果。
对于碧潮戈，这或许是最好结果。至少他可以摆脱魔刹天战事，专修大道，不再为俗事劳心。
不知过多久，虚空倏然裂开个十字般裂缝，双清冷漠然眼睛出现在视野中。仿佛近在咫尺，又似相隔万里，遥不可及，双方联系纯以缥缈难测心神维持。
“后学晚进林飞，拜见前辈。”恭恭敬敬地对晏采子躬身行礼。
晏采子淡淡地瞥眼：“收起这套，有话直说。你现在也是知微高手，你平起平坐，没什
前辈、后学之分。若是想请出手对付楚度话，你可以死这条心，没兴趣管别人闲事。”
微微笑，不以为忤。以晏采子老辣，猜出来意并不难，拒绝也是意料中事。对付他手段，唯有
“勾动神魂，玩弄人心。爸爸，你和们煞魔手段差不多啦。”绞杀趴在耳孔里，轻笑出声。
心头震，沉声道：“即便手段类似，目却和你们有着天壤之别。大哥看似刚强，其实有点优柔寡断，只是帮他下决断。否则他夹在和楚度之间，只会越来越纠结，越来越痛苦。”
“可爸爸骗他说有机会迈入知微，不是让他将来更痛苦、更失望吗？”绞杀眨眨眼，唇角渗出丝狡黠笑容，“妙有道境应该是他极限吧？”
哼道：“也是为大哥着想。他刀道无望，偏又难忘亡妻，长此下去只会白白蹉跎光阴。旦他认为有迈入知微希望，就能重新振作，好好活下去。”
“爸爸可以替别人做决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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