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九照却打断
他
话，毫不客气地使唤玛丽姑姑：“玛丽姑姑，给他拿个轮椅。”
半分钟不到，勤勤恳恳玛丽姑姑就拿来轮椅，说好死妹妹就能休丧假，她现在却还在被使唤，看上去心情不好，在送来轮椅上留下几道深深地爪痕。
谢印雪完全不介意，还笑着和玛丽姑姑道谢：“谢谢你啊，玛丽姑姑，另外请节哀。”
真正玛丽姑姑在面对病患时就是没素质：“赶紧滚。”
柳不花推着谢印雪往青山精神病院大门走去，歩医在门
步九照抿着唇，故意没应声。
“不花——”谢印雪朝柳不花招招手，“来帮
们两个拍
张照片。”
柳不花赶紧过来：“来啦！”
步九照把相机交给柳不花，牵着谢印雪手让青年靠着自己站立：“其实是想说，那天没有来得及问你，手还疼不疼？”
谢印雪动动右手几根手指，说：“好像不疼。”
宸问：“你昨晚去哪？”
卞宇宸徐声道：“和你样啊，去见几个护士。”
谢印雪轻轻扯唇，不置可否：“是吗。”
很显然，卞宇宸见几个护士，就是迄今都没有出现湘妃、崔如洁、宋清芸和喻凤竹四个人，她们应当都吃入睡药，而方才林月和卞宇宸共同出现，想必他们俩也见过面，只是林月疯，她觉得吃不吃药结局都样，所以昨晚没吃入睡药。
可卞宇宸不知道通关方式，他去找她们想干嘛？是想逼着她们吃药吧。
柳不花随意暗下快门，根本不知道拍没拍好就说：“拍好。”
但步九照却没松开谢印雪手，依旧握着，说句没头没尾话：“你已经够好。是遇见过最好……嗯，凡人。”
谢印雪微讶，仰起面容望向步九照。
步九照也在这时垂目朝他望来：“这话没骗你，所以……你也不要害怕说出你真正想法。”
谢印雪哑然失笑，下意识地反驳：“害怕什……”
“谢印雪，为迎接你到来，在上关为你清扫好切。”卞宇宸说着微微侧身，转首睨着林月，摇头道，“你不知道，像她这样可怜人，究竟有多少。”
说完卞宇宸头就朝医院大门走去，背对谢印雪挥挥手：“再见。”
谢印雪收回落在他身上目光，强压夜倦意化为翻涌而上腥甜，使得谢印雪连站直力气都没有，他咽下喉间血，连放在地上头都不拿，步伐迟缓朝大门走去，他很累，想快点离开这里。
步九照见状皱起眉，直接冲到谢印雪旁边扶住他，摘下口罩张口就要说话，却又陡然顿住，几秒后改口道：“你就这样走？”
谢印雪借他力勉强站稳，抬头眉眼含笑问他：“噢，你想跟合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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