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感觉脖颈凉,脑后脊骨被什东西重重地撞下,他视线就突然变得开阔起来,在漫天喷洒红色血液中,他终于如愿看到青年脸,还有他自己没有头颅尸体——青年像砍柴那样,砍掉他脑袋。
而那个砍掉父亲脑袋青年,看着那个讨厌男人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后,擦擦溅到脸上血,小心地避开地板上血液走到屋外坐下,用袖子擦干净斧头上血迹,将它扔回原位后就坐到木桩上,双眼盯着雪地上他流下血液,言不发。
直到黄昏时分,他才稍微动动身体。
后院此时有些黑,因为所有日落残霞都被小屋挡住,那个青年从木桩上站起,抬起胳膊抱住自己,轻轻喃喃道:“好冷啊……”
好冷啊。
下。
院里青年看到他这恐惧样子,忽地往旁边歪歪脑袋,露出个淡淡笑。
他脸很白,唇色也很淡,眼底有着化不开青灰色,他身边雪地上还聚着滩血,是从他手臂上滴落下来。
成年男人见状,胸膛起伏得更加厉害,明明空气在被大口地吸入肺部,但他却觉得呼吸不过来,胸口像是压着块巨石般憋闷,再次开口时,他声音变得更弱,带着些喘:“臭、小子……你看什看?”
青年听到他话,脸上笑容蓦地就没,他死死地盯着男人,稍稍弯腰从旁地上捡起他以往劈柴用斧头,大步朝男人走去。
这三个字反复地出现在苏锦之梦里,频率和无头尸体,人头还有血红色屋子差不多,却因为太过平凡而总是被他忽略。
然而三个看似平常字,偏偏原身主客人格切换点。
主体
“你……你!”男人瞪大双目,门也来不及关,直往后退着,他想要转身离开这间房子,但是胸口窒息感和从四肢快速蔓延而上麻痹感却让他行动变得无比迟缓,脚后跟被茶几绊下后,他更是直接坐到沙发上不能动弹。
他整个身体都已经没有知觉,不自然地小幅度痉挛着,万只蚂蚁般啃食麻痹感遍布在他身体每个角落,他动动嘴唇,个字也说不出,只能睁大眼睛看着青年拎着斧头朝自己走过来。
青年看着他,如同在看块没有生命木头,男人望着他眼睛,恐惧如同牢笼将他整个人罩住,他头不能转动,却能从余光中看着青年走到他身后,抬手将他往前按按,使脆弱脖脊骨,bao露在青年视线之中。
“唔……唔——!”男人低头大喘着气,麻痹嗓子已经不受他控制,使他无法顺利地说话,只能将眼睛睁得极大,死死地盯着面前深檀色地板。
他想要转头看看青年模样,却始终不能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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