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好啊！”同学半开玩笑地说，“以前你真
超级阴沉，别说跟你说话，连接近都不想接近。”
“不过，前阵子跟你比较熟之后，才知道你其实很健谈，又很好相处，跟
们以前对你印象完全不同。”另
个同学也说，“总之，超不喜欢你以前样子，拜托你别又变回去好吗？”
陈韵如笑
，眼神却是空洞。
“是吗？其实，跟你们样，也很不喜欢以前自己。”她说。
放学后，她不经意地在校园走廊上遇见李子维。
生怕被人发现她曾经是个谎言。
甚至，她走过莫俊杰身边时都没发现，而莫俊杰也没有拦下她，只是忧心地看着她离去。
她低调地走进教室，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走到自己座位前坐下，身旁同学正抱怨着高三生涯辛苦，放寒假也要来学校上辅导课，连小年夜也不例外。
她没有加入讨论，只是静静地听着，同学说到半转过头，赫然发现她已经坐在位置上，忍不住问：“陈韵如，你什
时候来？怎都不跟们打招呼？”
不过只是句玩笑话，却如同刀割般再次凌迟着她。
她身子顿，停下脚步，时间只觉得连空气都仿佛变得稀薄，要再迈出脚步，竟是那困难。
陈思源看着她背影，疑惑地问：“最近这半个月，你真怪怪，好像又变回以前样子。”
是啊，已经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李子维对她不闻不问，而她，也没有继续假扮黄雨萱必要。
只见李子维脸色憔悴，眼神哀伤，像是这阵子过得不太好，她忍不住想上前关心，李子维见到她，却是脸冷漠。
“请你不要这样。”他说。
她不解地望着他。
“请你不要再用和黄雨萱
她抬起头，轻声说：“看你们聊得很开心，就不想吵你们。”
同学们你看，看你，都觉得她不太对劲。
“陈韵如，你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事情？”个同学问。
“这阵子总感觉你又变回以前样子。”另个同学搭腔。
她头垂得更低，问：“以前，不好吗？”
她转过头，望着自己弟弟，轻声问：“以前样子，不好吗？”
陈思源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不好啊！好不容易才开始喜欢你，拜托你不要又变回以前那样好不好？真很讨厌你那个样子。”他说完后看眼墙上时钟，喃喃地说句“要来不及”，便匆匆走进厕所里。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仔细看过眼姐姐脸上神情。
她来到公交车站牌前，上车，然后下车。
她背着书包，耳朵里塞着耳机，低着头在校园里快速地走着，回避所有人目光，像是生怕被人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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