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拉着人
脚踏上白玉舟。
湖水漾开道波纹，怀妄看着眼前
兼竹，试图从些细节上来分辨这是他识海中幻象，还是拥有自主意识兼竹本人。
兼竹不知身后人心中所想，拉着怀妄走进玉舟里坐下。
他落座后还招呼着，“
小瓜子儿呢？水果盘儿呢？”
怀妄，“……”倒像是本人。
兼竹情绪立马转晴，拉着他往湖边走。
怀妄到现在还有丝不清晰：到底是他进入
兼竹幻境，还是说他连日以来生出执念——总想着眼前这个人，又想到他有个心上人，这才化出这样幻境来。
不等他弄清眼下情况，兼竹已经拉着他走到湖边。
面前湖泊波光潋滟，望不着边。水质澄澈碧蓝，正是午后，湖水微澜。
怀妄怔怔，兼竹从前生活地方果然漂亮，青山碧水，钟灵毓秀，也难怪将人滋养得这般好，眉间灵气浑然天成。
走间翩然轻擦衣摆。
他方才也是闻到那丝香味，接着眼前场景换，就看自己坐在这间小院里，手里拿着卷书。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听声熟悉叫唤——“苍誉”。这个名字怀妄并不陌生，他不常听人提起，却又时刻埋在心头。
接着他抬眼便看兼竹朝自己跑来，神色间依赖而亲昵。
也不能叫朝着“自己”，应该是朝着被错认成苍誉自己。
他依着兼竹，给他整堆堆瓜子水果摆上，又十分贴心地给人多添些茶水糕点。兼竹看着面前堆得跟小山包似瓜果，感叹道，“还挺丰盛，跟上供样。”
他捏捏怀妄指骨，“就知道你最好。”
怀妄“嗯”声。
·
兼竹找个舒服位置靠着，此刻正是下午，阳光明媚。温度渐渐上来，他便随意地松松外衫，露出截修长脖颈和肩头流畅锁骨。
“们舟呢？”兼竹转头问他。
怀妄侧头看他眼，挥手给他化出艘白玉舟来。他还记得兼竹喜欢华丽、舒适，这艘白玉舟化得宽阔敞亮，幽香阵阵，就连细节处都是金雕玉琢。
兼竹看着玉质莹润、设施齐备白玉舟，心中万分满意。
果然是失忆前怀妄，对他喜好拿捏得很是精准。
他就往怀妄肩头靠下，头顶发丝蹭过怀妄肩窝，“你懂！”
“好久没划船。”前方兼竹声音拉回怀妄注意力，“会儿你变个白玉舟出来，们在湖上浪会儿。”
两人这会儿正穿行在林间。
明媚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斑驳地落在他们身上，以及十指相扣手上。
兼竹没等到怀妄回应，指间捏他下，力道不大，跟撒娇似，“你有在听说话吗？”
怀妄下意识“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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