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亚听见公寓大门打开
，接着传来达涅尔
脚步声，此时已近拂晓。她披着毯子，坐在饭厅椅子上等好几个钟头。达涅尔身影出现在走道上，接着从她面前经过，不知是否看见她。他就这样自顾自地走，
直来到走廊尽头胡利安卧房，窗外就是圣安娜教堂前小广场。贝亚起身跟在他后面。她看见达涅尔伫立在房门口，静静凝望着熟睡中孩子。贝亚轻轻把手放在他背上。
“你去哪里？”她轻声问道。
达涅尔转过头来，定定注视着她。
“达涅尔，这些事情究竟什
时候才会结束？”贝亚问他。
“快。”他说，“很快就会结束。”
“贝亚定会担心，达涅尔。
们回家吧？”
达涅尔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望着费尔明，仿佛从来没见过眼前这个人。
“达涅尔？”
“在哪里？”他问道，语气冷漠，听不出任何情绪。
“什在哪里？”
“手枪。费尔明，您把手枪拿到哪里去？”
“捐给仁爱之家修女会。”
达涅尔浮起抹僵硬笑容。费尔明第次觉得自己会永远失去他，于是赶紧走近他身旁，紧紧搂住他。
“们回家吧。达涅尔，乖乖听话。”
他总算点头应允，接着，两个人缓缓踏上回家路，路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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