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可不好哦,”谢凝挑起眉毛,以前在画室时候,他们就会跟画模开点这样玩笑,提提大家精神,“到时候别把给吃掉。”
笔锋开始在下腹处蛇鳞上过渡,厄喀德纳嘴唇不禁张开,瞳孔失神地放大阵,视线同时阵阵模糊。他隐忍按捺,辛苦地调整体温和呼吸,方才恍惚地回应:“……不,不会。”
谢凝埋头沉浸,心盯着他画纸,也没时间解释这不过是个玩笑。他笔下仍然欠缺许多东西,不过,可能是有厄喀德纳本体作为素描参照对象,谢凝得以复现出两分神韵,已经有不得进步。
“看看,怎样?”画完半,他转过画架,展示给模特瞧,“是不是比上次好点啦?”
厄喀德纳做出肯定答复:“等你画完,会用纯金打造个画框,把这张画装载进去,好叫奥林匹斯诸神也产生对艳羡。”
,默默地想,正如俄耳甫斯歌声能使石头流泪,你技艺又凭何不能触动灵魂?
出于人类嘱咐,他不敢动得明目张胆,但他不得不微微移动发酸下颔——炽热如岩浆猛毒,正激越地奔涌在他中空獠牙内,渴望次,或者说无数次深入骨髓、深入心脏注射。
画笔描绘着他脖颈,他同时感到那精确无比触摸,它蜿蜒过筋脉、肌肉、覆盖着刺青皮肤,使血液欢唱,使骨头发软。
肩膀、手臂、肋骨、腰腹,笔尖所到之处,酥麻痒意犹如生根发芽葡萄藤,瞬蔓延遍他指尖发梢。厄喀德纳手指正在颤抖,指甲也深深嵌进石雕王座。
这是什样赏赐与折磨!蛇魔而再,再而三地吐出浸满毒液蛇信,次比次探得更远,次比次更具占有渴望。因为专注,少年额角沁出细小汗珠,他便在空气中卷着汗水咸味;谢凝偶尔停下来喝水,厄喀德纳也迫切地想象,那水流淌在柔软双唇间,究竟会是什滋味。
哈哈,金主实在是过誉!
谢凝忍不住地咧嘴笑,人哪有不爱听好话?何况夸他可不是别人,是活生生神话生物。
“唉哟,歇
谢凝画画时间越长,凝视打量厄喀德纳时间越长,他就越能看出种缓慢,但十分明显变化。厄喀德纳神情逐渐变得更阴暗、更迫切,甚至可以说是饥饿。他身体绷紧,尾巴不住焦灼地游来甩去,在空气中晃得啪啪作响。
“你……你饿吗?”谢凝不得不停下来,担心地发问。
厄喀德纳沉默片刻,哑声回答:“是。饿,太饿。”
“那你要不要……”
谢凝刚想说,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厄喀德纳便打断他话:“可以忍受,请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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