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可以挑选场地……你为什
要在这里换衣服？”
不知为何，天渊无法移开他
视觉器官，也无法眨
眨眼睛。
视网膜上，笼罩万物数据流瞬间清空，只干干净净地倒映着……倒映着顾星桥袒露躯体。
“
需要在别地方换，”顾星桥迈动赤裸长腿，挑出件作战服，在身上
握住人类肢体，天渊心头，忽然涌上
种奇怪感受。
这实在是只非常温暖，非常柔软手，仿佛稍微用点力，都会碎在他指缝间。
为摆脱这种奇怪触觉，天渊连忙松开五指。
“跟来，”他说，“去训练力场，可以让测试出你现在身体强度。”
正如所有天才优等生样，顾星桥向来不怕测试。以前在军校，就只有他碾压同级学生，乃至授课教师份，没有别人看他吃瘪份。此时此刻，对抗目标成强大无匹战舰意识体，他那死水般无风无浪心绪，居然吹起些许兴奋涟漪。
“心结，不是杀西塞尔就能解决。”顾星桥说。
“你还想解放你家园，想洗刷自己冤屈，可是你骄傲又不允许你这做。”天渊说，“你不想再去花费口舌，向族人解释你清白，因为那样太卑微，你宁愿用行动表明意愿，给予他们永远自由后，再孤身人，独自离开新家园。
战舰化身略歪头：“说得没错吧。”
顾星桥无话可说。
何止是没错，简直是字字见血。
跟着天渊，顾星桥走进个开阔空间，天渊抬手，就像出水磐石，身侧银色墙壁顿时浮现出排黑色作战服，只是比天渊身上穿更简素。
“换上衣服，”智能生命再抬手，另排近战武器也浮出墙面，“挑你趁手用具。”
顾星桥二话不说，当着天渊面，利落地脱掉身上宽大病号服，露出伤疤重叠颀长身躯。他四肢无丝赘肉，双腿修长结实，腰腹肌肉亦是精瘦漂亮。
天渊转过身：“你还……”
他盯着顾星桥，发声系统忽地卡住瞬。
“放心，不会让你太快去杀西塞尔。”天渊说，“第阶段教学，只是为提高你生存几率，你精神强如陨钢，身躯却捏就碎。孱弱至此，需要你增强体质，来确保们合约份量。”
对着顾星桥，他伸出只白如陶瓷，骨节分明手掌。
“晋升为合作者之后，不会再主动伤害你，强制你做不情愿选择，”看见顾星桥仍然不为所动，天渊紧接着补充，“酒库，也为你无条件地开放。”
顾星桥冷冷地看着眼前手掌，静默良久，不知出于什心态，他同样伸出只手，拍在天渊掌心。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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