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常人们必死之人命运,你不是人民吗?记得要同流啊朋友,重要是要对自己诚实。你不是文明人吗,分个手怎这样不利索呢,你得接受命运,也样。在胜利语言中他感到非分手不可,感到更想要分手,感到讲到这步后也没可能不分手,而这时她居然再挽住他,哭过很久憔悴样子真不好看,她说,只是舍不得你。那些突然而徒然疯狂眼泪印证那想象中婴儿令他恐惧核心,难以摆脱累赘,需要终身为之负责非理性麻烦,无法控制东西。他甚至觉得是她挽留终究使他对她彻底失望,你所谓自尊呢,你自诩自呢,如此虚弱和脆弱,这样个过度依赖他女人几番崩溃又总是在质问和流泪。而现在,在长久负罪感后,在中年即将来临之前新鲜衰老感带来自轻自慢与自贬中,他开始怀疑那个夏日夜晚,是否有可能,他是她眼中自己不得不身处其中污浊世界里她不舍得丢弃烟尘石头,可爱脏东西。在这刻,他尚且没法辨认这些怀疑是迟来醒悟还是他对自犯下另桩罪行,是解脱还是过度解释带来新负担。他只能沿着回家路先走下去,在夜晚两排挡住混沌大气给人世剩下不多星星杨树之间,临着渐凉晚风,酒意渐醒,他清楚地听见自己略嫌粗重呼吸,走在无数男人女人曾走过人行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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