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转达他最诚挚祝福,祝你们新婚愉快!”他走出大门前,抛下这句话。
这句话让心凉半截。米盖尔言不发,然而,那天晚上,当抱着他,难以入眠两个人都在装睡时,知道,阿尔达亚说点都没错。们都被诅咒。
后来几个月,们没有任何胡利安或阿尔达亚消息。米盖尔依旧固定替马德里和巴塞罗那报章写稿。他从早到晚持续坐在打字机前工作,撰写他口中“喂饱电车和地铁乘客垃圾食物”。还是在卡贝斯塔尼出版社上班,或许因为这是唯能够更接近胡利安方式。他曾经寄来封简短信,信上提到他正在写本新小说《风之影》,几个月后即将完成。那封信并未提到他在巴黎生活状况,笔触异常冷漠而疏远。试着想去恨他,但终究是徒劳。开始相信,胡利安不是个男人,而是种疾病。
感受,米盖尔都知道。他全心全意关爱,不求任何回报,只要陪在他身边。从来没听过从他口中说出任何责备或抱怨话。长期相处之后,终于感受到他那无尽温柔,们感情远远超过友谊和同情。米盖尔用名字开个银行帐户,他替报章写稿酬劳,几乎全都存进那个账户。只要有人邀稿,不管是评论或短文,他都照单全收。他以三个笔名撰稿,每天写稿十四到十六个小时。每次问他为何要这卖力工作,他或是微笑以对,要不就是告诉闲着不做事太无聊。们之间没有任何隐瞒或欺骗,连心底都不曾隐藏过任何秘密。米盖尔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这几个月来,他病情持续恶化。
“你定要答应,要是出什事,你就把这笔钱领出来,然后结婚、生子,把们之间切都忘。首先该忘就是这个人。”
“你要再去跟谁结婚啊?米盖尔,别说傻话!”
有时候,会突然发现他面带微笑地盯着看,仿佛是他最珍贵宝物。每天到下午,他就到出版社门口接下班,那也是他整天唯休息时间。他强忍着病体在面前硬撑,但早看见他是驼着背走路,路还咳个不停。接下班之后,他会带去吃东西,或是到费尔南多街闲逛看橱窗,然后们起回家,到家后,他继续工作到深夜。默默祈祷着,希望们每分每秒都能相聚在起,也希望他每晚都能拥着入眠。但又必须强忍泪水,因为气自己始终无法像他爱那样爱这个男人。气自己,毫不吝啬对胡利安付出切,偏偏没有丝情爱能够施舍给他。多少个夜晚,发誓要忘胡利安,要用后半辈子让那个对奉献切可怜男人幸福。是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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