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洋微微翘起唇角，说：“不是。”
说完，他正要进
步向纪征坦白，告诉纪征，他喜欢
那个人是个男人，但却被纪征打断
。
纪征阖上眼睛皱着眉，轻轻揉着额际，深蔚眉宇间显露出种隐忍痛苦，低声说：“
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可以不聊这个话题吗？”
夏冰洋怔，忙道：“是——”
纪征道：“不想知道，别说，冰洋。”
光坚定地盯着地板，紧张地抱紧怀里猫，心脏咚咚直跳，但神色毫无变化道：“，有喜欢人。”
纪征刚才给自己泡杯咖啡，泡好却没有没有胃口喝，就放在旁矮桌上，现在为提神，他想起刚才泡咖啡。听到夏冰洋在电话里说他有喜欢人时，纪征从只白瓷小碟中夹起颗方糖正要放进咖啡杯里。
夹着方糖镊子悬在咖啡杯上空，静止几秒钟。然后纪征松开手，看着那块方糖掉进酱褐色咖啡里，溅起个浓稠水花，慢慢地沉到杯底。
他心里好像有什
东西也在慢慢地往深处坠，越坠越深，似乎没有底，但却发出‘咚’地声闷响。他头脑里瞬间就放空，身体里也随之放空，直到整个人都轻飘飘虚捞捞，才找回自己声音，说：“是吗。”
久违，这种莫名其妙失落感。上次体验到这种感觉，还是多年前他站在夏冰洋卧室前敲门，夏冰洋大声骂他‘滚蛋’时候。
夏冰洋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渐渐地冷，但埋在心里那簇火苗却始终没有熄灭，停片刻才说：“好，那就不在电话里说，当面告诉你。”
纪征听得懂他话，但没听懂他意思：“你说什？”
夏冰洋道：“说要见你，听到吗？”
纪征看不到他，只听到他给自己出难题，瞬间更加无奈，更加疲惫，对他说：“冰洋，这不是能决定事。”
夏冰洋咬咬牙，蓦然发狠：“不管，你他妈自己想办法！”
但夏冰洋听在耳朵里只有他短暂沉默过后冷静敷衍。
像是不甘心似，夏冰洋口吻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你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纪征慢慢放下镊子，往后靠着椅背，看着海面直到自己完全放松下来才重拾自己思绪，如他所言地在脑海里回溯自己见过张张脸，问：“是姓唐女检察官吗？”
他声音很轻，很淡，似乎从很遥远地方飘过来，稍不留心就飘走。
夏冰洋当然知道他说姓唐女检察官是谁，他正要追问纪征为什会知道唐樱，就想起任尔东曾在纪征面前口无遮拦提到过唐樱。当时他留意看纪征脸色，纪征毫无反应，没想到纪征竟然记得唐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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