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海新回到南京来
几日当中，因为那种烦剧印象，还粘在脑底，并且月英也为
新买衣裳用品
“你想怎
啦？”
“
想，……们，们像这样下去，也不是
个结局，……”
“那怎办呢？”
“想若有机会，仍复上台去出演去。”
“你不是说那种卖艺生活，是很苦？”
这无生大物，也在寒冬太阳光里躺着，在那里假寐样子。
月英向周围看圈，听枯树林里小鸟宛转啼叫两三声，面上表现着种枯寂形容，忽儿靠上身子，似乎是情不自禁对说：
“介成！这地方不好，还没有×世界屋顶上那有趣。看这里景致，好像个人就要死下去样子，们走吧。”
仍复扶背她，走下那小土堆来。更在半淞园土山北面走圈，看些枯涸同沟儿似泥河和几处不大清洁水渚，就和她走出园来，坐电车回到旅馆。
若打算明天坐早车回南京，照理晚上是应该早睡，可是她对上海热闹中枢，似乎还没有生厌，吃晚饭之后，仍复要陪她去看月亮，上×世界去。
“那原是，可是像现在那闲荡过去，也不是正经路数。况且……”
听到此地，也有点心酸起来。因为当在A地于无意中积下来点贮蓄，和临行时向A省公署里支来几个薪水，也用得差不多，若再这样过去月，那第二个月生活就要发生问题，所以听她讲到这个人生最切实衣食问题，也无话可说，两人都沉默着，默默走段路。等将到旅馆门口时候，就靠上她身边，紧紧捏住她手，用很沉闷声气对她说：
“月英，这句话，让们到南京之后，再去商量吧。”
第二天早晨们虽则没有来时那兴致，但是上火车，也很满足回南京，不过车过苏州，终究没有下车去玩。
十二
也晓得她用意，大约她因为和夏月仙相遇匆匆，谈话还没有谈足，所以晚上还想再去见她面，这本来是很容易事情，所以也马上答应她，就和她买两张门票进去。
晚上小月红唱是《珠帘寨》里配角，所以们走走听听，直到十点钟才听完她那出戏。戏下台后，月英又上后台房去邀她们来，们就在×世界饭店里坐谈半点多钟，吃点酒菜，谈次并且劝小月红明天不必来送。
月亮仍旧是很好，们和小月红她们走出×世界叙下次再会约话，分手以后，就不坐黄包车步行踏月走回来。
月英俯下头走程，忽而举起头来，眼看着月亮，嘴里却轻轻对说：
“介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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