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各国女人穿
件青呢外套。因为她身材比外国女人矮小，所以在长袍子上穿起来，这外套正齐到脚背。她高高鼻梁，和北方人里面罕有细白皮色上，穿戴
这些外国衣帽，看起来确好看，所以
就索性劝她买买周全，又为她买几双肉色长统丝袜和双高底皮鞋。穿高底皮鞋，这虽还是她第次，但因为舞台上穿高底靴穿惯原因，她穿着答答在前头走回家来，觉得点儿也没有不自然，点儿也没有勉强地方。
这半天来购买，虽则花去百多块钱，可是看她很有神气在步道上答答走着，两旁人都回过头来看她光景，心坎里也感到不少愉快和得意。她自己更加不必说，觉得自从和她出奔以后，除在船舱里天晚不算外，她像这样喜欢满足样子，这要算是第次。
和她走回旅馆里来时候，旅馆里茶房，也看得奇异起来，他打脸汤水来之后，呆立着看忽对说：
“太太穿外国衣服时候真好看！”
听这句话，心里更是喜欢得不得，所以于茶房走出去后，就扑上她身去，又和她吻半天。
匆忙吃点晚饭，先叫茶房去丹桂第台定两个座儿，晚饭后，又叫茶房去叫梳头人来，为月英梳个上海正在流行头。
们进戏院去时候，时间虽则还早，但座儿差不多已经满。幸而是先叫茶房来打过招呼，们上楼去问按目，就被领到第排花楼去就座。这中间月英那双答答高底皮鞋，又出风头，前后看戏者眼睛，时都射到她身上脸上来，她和初出台被叫好时候样，那双灵活眼睛，也对大家扫扫，看她脸上得意媚笑，心里同时起种满足和嫉妒感情。
那晚最叫座戏，是小楼《安天会》，可是不懂戏上海听者，看小培和梅兰芳下台之后，就纷纷散。在这中间，因为花楼客座里起动摇，池子里眼睛，齐转向上来，觉得这许多眼睛，似乎多在凝视们，在批评和美丽月英相称不相称。想到此倒也觉得有点难以为情，觉得脸上仿佛也红红。
戏散之后，们上酒馆去吃点酒菜点心，从寒冷空洞、有许多电灯照着长街上背月走回旅馆来，路上也遇见许多坐包车高等妓女。私下看看她们，又回头来和月英比，觉得月英风格要比她们高出数倍。
到旅馆里，洗手脸，觉得天疲倦，都积压上来，所以不等着月英，就先上床睡去。后来月英进被来摇醒来，已经是在睡觉之后，看她灵闪眼睛，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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